嚴知禮拿來了垃圾桶,讓蘇漾吐了進去。
“他需要休息。”
蘇漾抓住嚴知禮的衣服,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珠。
害怕得顫抖,哪怕聲音哽咽,反胃到想吐。
“給……給我紙。”
嚴知禮深吸了一口氣,將紙和筆放在了蘇漾的手上。
蘇漾一邊難受一邊在紙張上寫了那天的經過。
[他們圍著我,不讓我離開,蕎蕎哥哥不在那裡了,我害怕,想打開門,但被人抓了回來,他們一邊灌我酒,一邊想脫我衣服,很臭,也很難受,他們在喝什麼東西,後來在脫我衣服時爭奪了起來,我的襯衫扣子掉了兩個,他們就打了起來,後來……]
蘇漾看著嚴知禮,他寫不下去了。
隻說道:“好……惡心。”
“不想寫就不寫了。”嚴知禮將蘇漾抱在懷裡安慰。
人怎麼可以壞成那樣,將生命當做是垃圾一般的對待。
蘇漾搖頭,“要……要寫。”
[我拿起了小刀反抗,但被他們搶奪了過去,我便一直爬一直爬,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哪裡受了傷,我害怕,他們還在撞門……]
後麵的事情蘇漾說自己不知道了。
隻記得要關好門,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大家也明白了,顧遠蕎作為老鴇,將這個乖巧少年騙了過去。
這一點,嚴知禮已經提供了監控。
在騙過去以後,顧遠蕎離開,蘇漾被留在了那裡作為大家的獵物。
但是在瓜分獵物時產生了分歧,再加上這幾個人都吃了藥,處於亢奮的階段,隻想著玩樂。
將人的血當做是紅酒給喝了。
蘇漾艱難的將這兩段話寫了出來,又吐了一會兒。
這麼小的孩子,又遭受了這樣的傷害,實在是可憐。
“感謝配合,證據大部分都提交了,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
嚴知禮嗯了一聲,補充道:“團體作案,不會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尤其是那個計劃人。”
警察想起了顧遠蕎這個人,目前還在抓捕中。
“我們明白的,肯定一個也不放過。”
這件事也就告了一段路,蘇漾在醫院住了大半月,嚴知禮便照顧了大半月。
案件是刑事案件,業界有名的律師都沒有接,隻能被公益安上了幾個律師。
也是給了嚴知禮一個麵子。
都是圈裡麵混的,不會有人那麼不上道,不知道嚴知禮是什麼人。
圈裡還說那可是嚴知禮三十五年來的第一個對象,能不寵著嗎。
由於事件惡劣,案子很快就提了出來。
嚴知禮詢問過蘇漾的意見要不要去看看,蘇漾說可以去看看。
畢竟距離當時發生的事情已經好幾個月了,能消化的也消化了。
目前大眾沒有不認識這幾個人的,尤其是顧遠蕎。
蘇漾:【太輕了,顧遠蕎還是太輕了】
[聽說是《亮亮記》的作者,天哪,我以為是一個家庭美滿的人畫出來的]
[那麼可愛的畫風,我的媽]
[果然都說隻有受過苦難的人才會寫出最為童真的故事,就像《安徒生童話》]
[我記得當年的案子,為什麼要讓他承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