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因為自責,還自殺了,一定是受了很多的委屈,不想讓兒子看到自己最差的一麵]
[不,覃芳做得很好,應該自責的不是她,而是那個始作俑者]
[是的,我們都要記住這個名字,反抗暴力的名字]
法庭之上,蘇漾戴著帽子和墨鏡。
“不是我,不是我,你們相信我,是那個惡魔逼我們的。”
顧遠蕎站在那瘋子的邊上,是無奈,更多的還是不甘。
他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隻是帶著小孩去玩而已,怎麼偏偏這些瘋子嗑了藥鬨出人命來了。
“被告是否上訴。”
顧遠蕎還算清醒,“上訴。”
蘇漾取下了眼鏡和帽子,那幾個經曆血腥的人一看到蘇漾就害怕。
原本也想跟著說上訴,但卻被蘇漾那如如閻羅一般的眼睛嚇軟了腿。
多麼可怕的一個人,他們不想碰到。
就進監獄吧,哪怕是死刑也願意。
他們大喊道:“不上訴,讓我進去,求你們讓我們進去,我不要出來,會遇到惡魔,不要!”
由於太過於吵鬨,法警隻能將那幾個人帶走。
顧遠蕎也被押著帶走了,他看到了嚴知禮,那曾經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但嚴知禮的目光是恨,是惡心。
懷裡的人是蘇漾,依然那樣的乾淨單純。
他掙紮了一瞬,卻隻得來了嚴知禮厭惡的眼神。
一個人不會永遠的乾淨,也不會永遠的年輕,嚴知禮也是個男人,早晚也會厭棄了蘇漾。
等那時,一個沒有任何生活技巧的啞巴,隻會更痛苦。
這一場結束了,隻要判決下來,顧遠蕎便會一直上訴,永不停歇。
《亮亮記》大火後,裡麵依然是快樂溫馨的故事,甚至還拍成了動畫。
蘇漾也得到了自己的第一筆收入。
數著銀行卡裡麵的數字,蘇漾趴在床上笑了起來。
“這麼開心?”
蘇漾拿著手機,“看,我有好多好多個零了,也可以養你啦。”
“嗯,那我就等著乖寶來養我。”
嚴知禮將蘇漾抱了起來,一直趴著會不舒服,所以要趴在自己身上。
“過些天就到你媽媽的忌日了。”
蘇漾神色暗淡了下來,“我已經很久沒去過了,害怕,怕媽媽覺得我不好。”
不會說話,活得也不好,媽媽會不會覺得他很沒用。
嚴知禮心疼的抱著人,揉了揉蘇漾的腦袋,“再如何你也是媽媽保護的孩子。”
所有人都覺得覃芳自殺很可惜,隻有蘇漾覺得媽媽是在解脫。
在痛苦中折磨了很多年,從原來的家庭到現在的家庭,從未對這個心善的女人友好過,哪有那麼多的好人有好報。
她累了,也知道自己沒辦法得到無罪,是不甘,是對人生的不甘,卻又抵抗不了。
所以才是一場解脫,隻望未來能因為她的事件能完善這些規條,哪怕隻是撬動一絲一毫。
原主時常覺得自己的是累贅。
但媽媽卻告訴他,是珍寶,如果沒有這個孩子,覃芳或許早就活不下去了。
蘇漾點下了頭,抱著一本小人書。
“那我就把這本書拿給媽媽看,希望媽媽在天上能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