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片幽靜,目之所視皆是黑暗,紅燭熄滅,殘留餘香。
金絲楠木上的花瓶,置放著桂花,被大力的掙脫破碎在地上。
碎裂的聲音裡帶著男人的怒吼和粗喘。
柳葉格外的彎月,高高掛起,身邊圍繞了零星的閃爍,紅綢燈籠高高掛,在晚風下吹起,搖晃在屋簷。
繡花屏風劃出幾處劃痕,歪歪扭扭的擋著婚床。
核桃紅棗四處掉落,發出聲響也未能喚醒酒醉又粗暴的男人。
蘇漾身體綿軟,另外一隻手抓著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男人的頭發上沾濕了酒,散發著濃鬱的酒香。
“不是喜歡嗎?今晚我便讓你爽個夠!”
抓住男人的手臂,被強行掰開壓製在床上。
蘇漾發出的聲音也嬌弱可憐,“放開,狗東西,唔……”
“嗬,發出這種聲音勾引誰呢。”男人俯身在蘇漾耳邊說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俯身於男人之下,做那勾欄的妓子。”
蘇漾唔了幾聲,但嘴巴被男人捂住了。
接下來是袍帶捆住了他的雙手,嘴巴被自己的襪子堵住了。
他被下了藥,沒辦法反抗。
耳邊男人的低語,就像閻羅殿的審問,一句便是一個折磨,身體軟弱難擋。
瘋狂蝶亂,男人顫抖的身體貼近著他,不熟練的扔去了衣服。
嗚咽的聲音,讓他有了幾分心疼,在最後解開了蘇漾身上的禁錮。
月光碎落在床前,隱約能看清一點模樣。
男人酒醒了幾分,扇了自己一巴掌。
床榻上的人蜷縮著身體,斑駁的痕跡布滿了全身,白皙的皮膚在黑夜裡格外的晃眼。
一席紅被落下,將蘇漾的身體包裹。
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了男人急匆匆出門的聲音,直到天明也不曾回來。
一夜的修複,蘇漾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坐起了身。
身體的疼痛讓他的腦子瞬間清醒,嘶了一聲,身體才緩過勁來。
“什麼時間了?”
520摸了摸宿主的腦袋,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都快中午了,宿主,您還好嗎?”
蘇漾扭動著脖子,又抬起自己的手臂,上麵是被紅綢綁住的痕跡。
在聽到裡麵的聲響以後,屋外的丫鬟婆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但被一個白麵小廝給攔住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家少爺是男子,豈容你們放肆。”
那婆子尖酸的說道:“什麼男子女子,陛下將他嫁給了咱們世子爺,那他就是我們的世子夫人,理應由我們伺候。”
“什麼夫人!滾開,通通滾開。”
聽了半晌,蘇漾知道外麵的人是自己的貼身小廝,安福。
蘇家落魄後,男子充軍,女子充妓,至於年紀小的則會放在宮中養著,一直到成年後再做安排。
蘇漾在宮中受徽王庇護,勉強到了二十歲,做皇子皇孫的書童,同皇子上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