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希瑤心亂如麻,白纖楚不是說……不是說薑杳成績很差麼?
女人白著一張小臉,這下連半點笑容也擠不出來,臉色陰沉難看,“是不是搞錯了?高考狀元不可能是薑杳!”
以薑杳的成績,就算是花錢,也隻能去國外最差的大學!
薑杳怎麼可能會是京市高考狀元?
眾人見鄭希瑤臉色難看,不著痕跡地拉開距離,暗自在心裡吐槽。
人家薑杳怎麼就不能是狀元了?
他們可是豪門出貴子!
多給他們有錢人長臉呐!
鄭希瑤一看就是酸了。圍觀眾人也都不傻,鄭希瑤眼底的嫉恨妒火都快凝成實質了,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鄭希瑤壓根不像表麵上那樣溫柔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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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鄭家。
兩份牛皮紙袋包裹的資料被同時送到管家手裡。
管家沒敢拆開來看。
想起年輕人意味深長的眼神,管家皺了皺眉,連忙把資料送到鄭夫人手中。
管家猶豫道,“太太……”
“什麼事?”鄭夫人頭發斜斜挽成一個髻,飽滿的髻上簪了一支翡翠長簪,流蘇長裙外披著一件灰棕色的奢貴皮草,眉心是掩不住的喜意。
細細撥弄花瓶沾滿露水的玫瑰花瓣,鄭夫人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這段時間好消息一個接一個來。
先是希瑤出獄。
再是崔挽的自閉症好轉,現在能主動開口說話了。
一個小時前,她收到鄭峻秘書發來的消息,想到今晚丈夫會回來過夜,鄭夫人就克製不住內心的喜意。
管家剛要說話,鄭夫人抽出手帕紙,慢條斯理擦去指尖的水珠,“今晚先生回來,讓林嫂記得多做幾道先生愛吃的菜。”
“好的太太。”管家一愣,“這裡有份文件,說是必須太太親自打開。”
鄭夫人隻瞥了一眼,就興致缺缺地收回視線,語氣平靜,“嗯,放那吧。”
管家:“好的,太太。”
牛皮紙袋安靜地放在置物櫃上。
白天一晃而過。
到了傍晚。
鄭希瑤一臉難看地離開宴會,今天她的臉算是丟儘了。
剛到門口,一束刺眼的車燈轟地亮起。
鄭希瑤抬手蓋了蓋眼睛,適應光線的強度,看清從車上下來的男人,眼睛一亮,“爸,您回來啦?”
鄭峻身材高大,西裝紐扣一絲不苟地扣緊,五官依稀還能看清年輕時的俊美無儔,現在則是多了抹成熟男人的沉穩氣質。
彆看已經將近五十,但渾身散發的強勢氣場還很招小姑娘喜歡。
在外麵參加酒局,不少小姑娘都會借著敬酒的由頭朝鄭峻身上撲。
偏偏這麼多年,鄭峻一個不落地全拒絕了。
連緋聞都沒鬨出一個。
久而久之,鄭峻“好男人”的名頭也在京市豪門圈盛傳開來。
所以即便鄭峻這麼長時間不回家,鄭夫人也沒有半點起疑,隻覺得丈夫工作太忙,反而格外心疼體貼。
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鄭夫人自然喜出望外。
“有空去看看你媽。”鄭峻看了眼鄭希瑤,淡淡道,“她不方便來看你,你有空就多去你媽那裡待上一陣子。”
鄭希瑤捏緊手中的包包,咬了咬唇,眸光輕閃,“那這邊……”
“這邊我會應付。”
說完,男人拎著公文包,甩開鄭希瑤大步走了進去。
鄭希瑤落在原地,微微蹙眉,心裡莫名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尖銳細長的指甲狠狠掐緊皮質鱷魚包,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深深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