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當初玫答應那般,懲治起來,讓人心悅誠服,也儘可能的讓高家不受詬病。
這會兒也聽完了,身心舒暢,方才抬頭看著高飛的鴻雁,一字一句道:
“揆答應犯上不敬,無端衝撞不知悔改,且······言語有辱本宮,念其有孕從寬處置,著,即刻禁足,靜思己過,直到成功生產”。
“懷夕,你親自去回稟皇後”。
聽完後,揆答應先是一愣,隨即想要掙紮,可惜同當初的玫答應一樣,該說的話說完了,便不需要再開口了,被捂著嘴送回了永和宮。
曦月收回視線,麵色平靜到毫無波瀾。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永和宮跟她是犯衝嗎,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能落她手上呢。
到了現在,曦月已經沒了要去請安的心情,她本就可以不去,三五日跑一回,算是聊表她那點對中宮的微末敬意,畢竟,對方到底有嫡子。
皇貴妃,明麵上不掌宮務,卻可代行皇後之責,享皇後之權,所以,她當初可以眼都不眨的搞死玫答應,同樣,今日也可以氣都不喘的收拾了揆答應。
副後,就是這麼特殊,故而,輕易不立。
“本宮被氣著,就先回宮休養了,嘉貴人自便吧”。
不聲不響離除掉一個皇子近了這樣大一步的金玉妍都想回去喝酒慶祝了:“嬪妾恭送娘娘,還請娘娘仔細身子才是”。
見人走後,金玉妍拉過貞淑:“快,讓人開始動手”,都禁足了還客氣什麼,人少眼不雜的,麻溜上啊!
當天午後,弘曆跑了一趟曦月這裡,反手甩出一道旨意,揆答應降官女子,且永不可晉封,生下孩子交由太妃撫養。
永和宮內還等著皇上給她做主的揆答應隻覺天都塌了,先是不可置信,隨即大吵大鬨,最後瘋了般的抱著自己軟倒在地,喃喃自語:
“怎麼會這樣,我隻是逞了些口舌而已,怎麼就會這樣嚴重,她一個不能生的老女人,還不讓人說實話嗎!我就是要唔~”。
貼身大宮女白著臉堵上她的嘴:“主兒您低聲些!家裡邊一堆老少呢”,都陪著你一塊兒死嗎。
揆答應徹底偃旗息鼓,不再鬨騰,很快還自己安慰自己:“沒關係,孩子,我還有孩子,隻要生下來,就是她們說的貴子,到時候自有我的翻身之日,屆時······我一定報今日這個仇!”
大宮女不看好,但也隻能如此:“是是,主兒這樣想就對了”。
揆答應這檔子事兒同當初白氏那會兒雷同到不行,曦月這算是徹底震懾了後妃,關門前送走一個,出來沒多久又送走一個。
老人們警惕於心不敢隨意招惹,就連得了富察老夫人暗令的素練都縮回了尾巴,這位同其她妃嬪好像不大一樣,也不跟你掰扯,說動手是真是動手都不過夜的。
金玉妍也是,興奮過後腦子開始清醒,斟酌再三決定:“罷了,皇貴妃沒孩子,再忍忍吧”。
老人們尚且這般,新人就更龜著了,隻是除卻一人,儲秀宮裡自認為不畏強權的舒貴人,據說這位一次賞花的功夫同嫻妃攪合到了一起,成為其冷暴力霸淩小隊的一員。
這個小團體建立不久,扯著對皇上是真愛的旗子,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等級分明,得寵幾分的都是不安分守己的,譬如陸常在,嘉貴人之流,不得寵不爭寵的透明人都是好人,譬如碗答應,純嬪等。
礙眼對方位高,大家是敢怒不敢言,隻能把仇埋在心底,不過也好在嫻妃有那麼點剩餘腦子,不敢舞到曦月麵前。
隻是她日複一日的老氣橫秋正室範兒,動不動在長春宮門口訓斥她所謂的手段下作的小嬪妃,已經把皇後逼到牆角,隻等著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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