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傳到皇帝耳朵裡,卻成了另外的意思。
“公主前些日子一直稱病,朕是知道的。”
“但瘦成什麼樣子才能讓我們安國將軍疼惜?”
陳嘉沐在心裡罵了慕容錦一千二百遍。
她是真的不想卷入皇帝皇後和一個將軍的愛情遊戲裡,但慕容錦的一句話,就把她整個推到了皇帝的對立麵。
好像她跟慕容錦私交多深似的。
陳嘉沐自然知道皇帝的意思是讓她回過身麵聖,可坐下的慕容錦也沒閒著。皇帝的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眼疾手快地把什麼東西蹭在了陳嘉沐的嘴唇上。
溫熱的鐵鏽味,慕容錦的目光沉沉:“彆舔。”
陳嘉沐的帕子掏了一半,又給塞了回去。
她這個做公主的不能讓皇帝等太久,乾脆將錯就錯,轉身後徐徐站起,朗聲:“父皇。”
她與皇帝四目相對。
男人的麵上似乎還留著些怒氣,但見了陳嘉沐瘦得快巴掌大的一張小臉,再大的火氣也消了:“從佳……的確瘦了不少。”
“一會叫高勒送些補品過去。”
陳嘉沐乖巧地道謝,又緩緩坐回原位。頭上的蝴蝶簪子晃呀晃,蝶翼染上殿中的燭火光,像跳動的一小顆火球。
慕容錦盯著那隻蝴蝶看,直到陳嘉沐坐回陰影之中。
陳嘉沐覺得很奇怪。
宴會開始前,皇後見她就是一臉的驚慌。剛才她與皇帝對視,皇後的表情又和那時如出一轍。
陳嘉沐低聲問寒梅:“我長得像什麼女鬼嗎?”
寒梅搖頭。
她嘴唇上的血已經乾涸,說話時總覺得有些張不開嘴,寒梅及時地遞上一塊用水浸濕過的帕子,讓陳嘉沐擦嘴。
陳嘉沐瞥了慕容錦一眼。男人點點頭,沒再阻止。
“剛才那個高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