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渡:“收收你那沒用的心思。”
他將棋盤一推:“安國將軍的棋藝還是臭得讓人發愁。事不過三,下回再送人進宮,領回去的就是死人了。”
慕容錦訕訕,直起身,目光落在陳渡身邊站著的太監身上。
方彥沒有抬頭。
他在皇帝身邊,已經習慣裝出一副誰都能欺辱一番的樣子,任由慕容錦打量,也不生氣。
陳渡反倒像是很高興的樣子:“青俞,送將軍出宮吧。”
方彥微微欠身,喚了聲:“安國將軍。”
慕容錦拎著刀跟他走了。
走出平壽殿幾步,他突然停住腳步:“方公公。”
“殺了陳渡看不慣的人,又把罪名推到趙轍身上,你倒是好手段。”
方彥未應聲,隻說:“咱家不知將軍在說什麼。”
方彥這話半真半假,真在那侍女確實不是他殺的,但凶手是誰也沒那麼重要。
六皇子傾心於身邊的侍女,三個月前傳出的消息。
這事放在後宮不是什麼秘密。
陳渡一直有意培養幾個能繼位的皇子,六皇子是其中之一。
但陳渡不喜歡他身邊那個侍女。
方彥知道陳渡見不得任何的有情人終成眷屬。
彆人或許看不出來,他可以。
跟在陳渡身邊半個月,他對六皇子的一切都很滿意,唯獨談起他身邊侍女,麵上隻剩下厭惡與嫌棄。
最重要的是,高勒放了慕容錦的親兵進宮。
隻這一件事,高勒在陳渡身邊僅存的信任便能蕩然無存。
他隻是給陳渡找個借口。
陳渡想高勒快點死,方彥就說是高勒放進來的慕容錦的人殺了宮女。
把高勒趕走,既能讓這位皇帝開心些,又是給六皇子的一個交代。
凶手是誰?不重要了,死了個宮女而已,宮內哪有那麼多案子要斷清理明。
他等不及了。
他要接過高勒的一切,多等的一時一刻都是煎熬。
慕容錦卻沒放過他:“趙轍是被送進公主宮內的,公公怎麼唯獨瞞住了此事?”
方彥眯起眼,更像一隻狐狸:“安國將軍,咱家從沒聽聞公主宮內多了個男人。”
慕容錦打量他許久,突然促狹地笑起來。
“男人?你們閹人倒是很在意彆人有沒有那東西。”
他把“男人”二字咬得極重,笑得臉上的疤痕擠著,像惡鬼從地獄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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