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沐往床內縮,視野之中幾乎隻剩一個慕容錦。
入春,他也穿的薄一些,胳膊上的肌肉將深藍的袍子填得滿當當,寬肩闊背,往那一坐便是一座山。
被香火熏過的山,臉色同山頂縈繞的雲一樣沉。他的臉在陰影裡,更顯得麵中一道疤瘮人恐怖,劈開雲層的一道閃電。
好在陳嘉沐見過他幾回,彆說疤痕了,就算是睫毛她都近距離觀察過。有些東西見一次兩次會大驚小怪,天天見月月見,自然見怪不怪了。
陳嘉沐看他,很鎮定地說:“將軍,本宮要更衣。”
慕容錦說不必。
陳嘉沐從牙縫裡擠出一點笑。
她也不知道慕容錦在替她不必什麼。他一個挺高挺大的男人,穿得整整齊齊光鮮亮麗的,他自己自然不必。
慕容錦也沒管陳嘉沐擰起的眉毛,視線火熱地掃過陳嘉沐的臉:“皇後向臣問起公主的事。”
陳嘉沐的表情僵了一瞬。
她確實已經許久沒見過皇後了。滿打滿算,她穿越過來後隻主動找了皇後一次,後來嫌路遠,請安又要早起,她再沒去過棲鳳殿。
但她心中還是疑惑:“皇後娘娘為什麼問你?”
他是個隨時準備離京的將軍,她是個一直待在琉璃宮中不動的公主。他們倆是驢唇馬嘴,魚和自行車的關係,頂多頂多是見過麵,連朋友都不算。
非要硬談感情,那也隻不過是個一起給大公主上過墳掃過墓的感情。
如果皇後真的想知道她的近況,應該派人來琉璃宮找人詢問吧?
慕容錦卻很坦然:“公主在萬壽宴上打扮得如陳玲似的,皇後娘娘以為臣睹物……睹人思人,定會對公主多照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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