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在人身上的肉,每個人都不同的長法,他也有,彆人也有,可隻有陳嘉沐的不一樣。
他想起她就一定會想起她的身體,一定會記起她的觸感,一定會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但是陳嘉沐呢?她對誰好像都是那樣,淡淡的,若即若離的,她的手腳沒有被與他相同的錦綢束縛,很靈活自由。
陳清煜越想越難入睡了。
他又去掐陳嘉沐的腿,聽她輕聲叫:“泓洄,行了。”
他說:“姐姐,你讓我親一下,你坐到我身上來。”
“就一下。”
“姐姐。”
陳嘉沐被他喊煩了,扭頭去看他。陳清煜平躺著,側過臉,嘴唇很潤的紅色,眼睛綠得像晨霧裡的柳葉,水蒙蒙壓著細長睫毛,顯得很昳麗動人。
陳嘉沐罵他:“剛病過就想沒用的,你——”
陳清煜眨眨眼。他雙手一攤,邀請的姿勢。
陳嘉沐對著那張臉妥協了。
陳嘉沐不知道他想乾什麼,陳清煜讓她坐,她也不敢真坐,這人的肋骨比醫院的冷硬長椅還要硌人,她腿分開跪在陳清煜兩臂旁,撐著自己的身體:“這樣?”
那雙秀麗的堅硬的膝蓋壓在陳清煜耳邊,覆著如雲霧雪原一樣的白。
被雪崩吞噬的一隻豹貓,頸間壓著她無意識的並攏。
好痛,有點呼吸不暢的。
但是也很軟綿綿冰涼涼的舒服。
他感到整個人像要碎在陳嘉沐身底下似的,但他姐姐的呼吸聲好重,又被弄的落淚。
撐住床沿的細白胳膊,快而直的一道月光,將她整個人釘在那了,背脊如弓,引來潮濕悶熱的一場夜雨。
陳清煜就得意了,去咬陳嘉沐的腿,他曖昧不清地說姐姐你舒服嗎?
不用陳嘉沐承認他也知道,知道她身上出了許多汗,又流了很多眼淚,急促地喘氣平複,可胸膛還是劇烈起伏。
他不需要什麼答案,枕著陳嘉沐的腿,他就覺得安心快樂,但還有話是他說不出的。
姐姐,你看到我的時候,能不能也想一下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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