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彥說:“舒緩一些,公主今日一直在宮外行走,散散身上的勞累。”
他說起這個,像是突然想起:“公主想在宮外置辦宅子嗎?”
陳嘉沐一愣。
她問:“什麼?”
方彥就毫不避諱地說出來:“公主出宮後進了間無人居住的宅子。”
陳嘉沐鎮定道:“哦,你說這個……”
“我還沒有在宮外買宅子的意思。”
她看著手裡的勺子和碗,後背涼颼颼吹過一陣風似的,又去看方彥的表情,那是喜笑顏開的一張臉,眉梢眼角全舒展開。
陳嘉沐也不清楚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方彥確實學什麼都很快,改什麼也很快,他們前腳剛聊了要坦誠,後腳他就要把跟蹤看管的事擺到她麵前來。
真是毫不避諱。
陳嘉沐隱約覺得他們之間應該得留有一點善惡好壞的區分,但又有點糊塗地想:都說出來總比什麼都憋在心裡強。
方彥一旦放開了動作,就類似一隻搖尾巴的小狗,直往她身上貼,給她按完了腿又過來梳她的頭發,摸她的手指,恨不得渾身上下都觸碰一遍。隔不了幾秒就要往她臉上掃一下,跟陳嘉沐對上視線又要很快地移開。
陳嘉沐好像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方彥,像個情竇初開的男孩子一樣,仔細看似乎還有些麵紅耳赤。
她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直說道:“你看我做什麼?”
方彥就一下被扼住喉嚨一般,不發一言,隻有臉頰清晰的騰起兩抹紅色。
陳嘉沐在心裡偷笑。
太奇怪了,一個在她麵前表現得如此純情的人,居然同樣是個能將她的行程影蹤牢牢掌握在手裡的人,是個愛掉眼淚的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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