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還真就不信你能超過我爹那怪物,在這其中若是死撐著不出來,到時候的結果……,嘿嘿!”
楚一虎瞪著山洞冷聲自語道,最後還陰測測的發出了一串冷笑,看著那與年齡不符的笑容,琥珀卻是將頭直接轉開不予理會。
眼角餘光忽然掃到了琥珀的動作,楚一虎正感到心情煩躁,便轉頭看向琥珀冷聲說道:“你這家夥來此乾嘛,難道我爺爺也邀請了你不成,要知道這裡就連素家人也不是刻意隨便來的。”
本來琥珀也就是陪著左風而來,聽到楚一虎如此說,雖明知道對方故意跟自己過不去,卻也不好與一個孩子計較。
隨意的聳了聳肩,轉身便朝著下山的小路走去,可是腳步還未等邁出,就聽見背後楚一虎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這家夥雖然實力平平,不過想來也應該有幾下子,左右我也沒有事就跟你玩兩手,這樣你便可以留在此地了。”
正要離去的琥珀,聽楚一虎如此說微微一頓,便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邁步向前走去。
楚一虎眉頭一挑,再次說道:“怎麼,你怕了。哎,也難怪,就連裡麵那小子也是稀鬆平常的伸手,想來你這個小跟班多半也是半吊子,估計連打發時間的實力也沒有,走吧,走吧!”
本已決定離開的琥珀,根本也懶得聽對方在那裡說廢話,可是被人真的說到如此份上,還真的很難再邁出一步。
不光是自己被人如此羞辱,而且連這左風也一並被對方奚落,這是琥珀所難以容忍的地方。
琥珀當然也明白,對方的目的是在激怒自己,故意讓自己忍受不了下與其交手,可這一番說的實在也真的足以激怒自己。
停下來腳步,琥珀緩緩轉過身來,微微扭過頭來,看向身後不遠處的楚一虎,淡淡的說道:“是你想要玩兩手麼,我這人玩著玩著可就容易認真。”
以琥珀本身的性格,他是是不會說出如此話來,或者說琥珀屬於那種不善表達,不善言辭之人。這一番話若是從左風口中說出來的倒才合理,如今卻是從琥珀這個從來不會惹是生非的人口中說出來,未免就有些讓人意外。
楚一虎聽著對方分毫不讓的話語,看到琥珀轉頭時雖然臉上帶著和煦笑容,眼中卻是淩厲之芒乍現,也是興奮的笑了起來。
這到處惹是生非的楚一虎,除了修行極為刻苦之外,更是超級嗜戰的戰鬥狂人。左風的表現讓他感到心中隱隱有種不妥的事在發生,還有自己爺爺的評論,更是讓他不爽到了極點,正想找人發泄一番。
彼此相視未有一人先動,卻是在兩人之間彌漫一種特殊的味道,那是男人的血在沸騰中散發出的味道,那是戰鬥一點既燃時的火藥味道。
沒有仇恨,沒有怨毒,沒有得失,兩人之間的戰鬥隻有勝負,隻有最單純的較量。
此刻的左風依然身在那一幅幅畫麵,一段段零碎的記憶之中,此刻原本的少年人已經變成了中年人、隻不過這中年人,看起來四十出頭的模樣,如此樣貌已經在左風的看到的畫麵中持續了很久很久。
如果按照之前的畫麵跳躍的速度,簡單的判斷,眼前的中年人已經在這個相貌上保持了數百年沒有變過了。
而且這些記憶之間並非以時間為節點,這樣一來過去的時間絕不止自己判斷的這些,恐怕還要更長一些。
不過左風已經懶得去理會這些修煉到如今程度的老怪物,他隻關心這怪物的煉製手段和方法,甚至對方已經不是單純的停留在技藝這個層次。
因為左風所見到的是,這位楚大師在煉器之中,漸漸會將自己的性情加入煉器中,將自身也仿佛融入到煉器之中。
仿佛他就如同一具最高品質的器鼎,在他的手中各種繁瑣的材料被其融合,雕琢,又再次得到升華,並且賦予其新的生命。
眼前的中年人已經不再去煉器,從上一段記憶中,左風看到的是中間人背著行囊在行走,仿佛在進行著一種特殊的修行,如果隻是單純看到這一段記憶,左風也許認為對方是在漫無目的的行走。
可是看過他從少年時候就對煉器的執著和熱愛,也了解他是絕不可能放棄煉器,所以對方依舊在磨練煉器,隻不過這種磨練的方式太過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