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最弱小的,最容易被率先消滅?”殷仲滿臉不解的望向對麵的老者,在他看來,自己兩人絕對應該是闊城最強的獵人,怎麼到了老者口中就完全變了樣子。
帶著譏諷之色看著麵前的青年,老者臉上的神情反而略有和緩,說道:“我們原本當然不是最弱小的存在,可是就在昨天夜裡,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陣法之中為我們留下的空間漏洞,如今已經被徹底修複,穿行於空間夾縫的方式已經無法使用。
同時我因為空間崩塌,對自身的損傷非常嚴重,我在闊城之內修為上的絕對優勢已經喪失。”
“可是我們不是與畫家有協議,那麼至少我們還有畫家這股力量,同時我們也可以利用畫家來影響鬼家,這樣……”
沒有說完,老者已經不耐煩的直接打斷說道:“畫家與我們的協議,如今還隻存在於闊城之內。而且畫家在護城陣法留下漏洞,已經是他們現在能夠壓下最多的籌碼。
如果讓他們將現在闊城內的畫家力量,全部集中在我們身上,相信以那位畫形的謹慎,絕不會如此瘋狂。如今的我不僅無法影響到畫家,更是無法對鬼家造成任何影響。”
聽著老者的分析,青年人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以他們背後宗派的強大,本來根本不需要借助畫家之力,可是礙於古荒之地的規則,他們也不得不像現在這般畏首畏尾。
而且老者如今已經否定,不能告知宗派如今闊城的情況,尤其是老者重傷和護城陣法修複這兩件事,那麼他們兩個人便隻能夠獨自麵對。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難道就這樣靜等下去,這樣恐怕會非常被動,尤其是我們對於暗處那夥勢力還沒有調查清楚,他們絕對是闊城最大的變數。”
老者對青年人已經放下敵意,殷仲也是敢於開口說話,隻不過態度依然十分恭敬。
搖了搖頭,老者殷嶽皺眉說道:“這批人我從一開始就想調查,可是他們不僅隱藏的極深,而且應該在背後也有著不俗的背景。正因為對他們不了解,才愈發讓我覺得不安。”
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各方勢力正處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也許那些勢力不明白‘黑暗森林法則’,可是本能嗅到一絲危險的味道,讓他們這個時候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我們必須要想個辦法,打破這種平衡,或者說打破這種平靜。”
青年殷仲更加不解,望向老者說道:“大人剛剛才說過,現在的我們最為弱小,而且那‘黑暗森林法則’,不是說最先暴露的人,將會最先遭到攻擊,那我們還……”
“哼,愚蠢!”老者雪白的眉梢輕輕跳動,冷冷的怒斥了一句。
青年人趕緊惶恐的低頭,雖然他心中的確存在疑惑,不過之所以刻意將他自己都認為愚蠢的問題說出來,就是為了讓老者生出同樣的感覺,這樣也才能讓他更加安全。
冷聲嗬斥後,老者最後還是開口說道:“我們目前還是潛伏最深的,除了畫家幾乎沒有任何人了解我們,甚至知曉我們存在的也隻有那極少的幾個人。
那麼我們現在至少還有一件事可做,就是在這片黑暗森林之中,丟出一塊石頭,隻是投石的目的不是問路,而是為了指路。”
……
“沒錯,不是打草驚蛇,估計滿闊城的蛇現在都驚到了。她說這叫做‘投石指路’,在這種情況下,隻要給出一個目標,那無數個隱藏著的,暴露在外的獵人,恐怕會一起向那處石落處發動攻擊。”
看著唐斌,伊卡麗搖頭晃腦的解釋道,雖然她幾乎是在複述著段月瑤的話與分析,可依然帶著幾分洋洋得意的味道。
她與唐斌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候都是唐斌比自己智高一籌,如今雖然借助段月瑤,卻至少讓自己壓過對方一頭。
看著伊卡麗此時的模樣,唐斌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而是直接問道:“那段月瑤有沒有說過,接下來我們應該將石頭投向何處,或者說是她想要讓哪一個目標最先暴露在眾人眼前。”
好整以暇的伊卡麗,故作深沉的輕輕咳了咳,似乎在扮著段月瑤當時的模樣,故作高深的說道:“此刻最能引起注意,又最適合的目標,當然是林家。”
“林家哪一支?”唐斌神色微變,急忙問道。
伊卡麗伸出手來,向著隔壁房間輕輕指了指,唐斌隨即會意。略微思考了一番後,便笑著點頭,感歎道:“不愧是藥家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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