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輕輕一指,正是術宰此刻所在的房間,不需再多的解釋,唐斌已經知曉了段月瑤所指的目標,就是那個林家的主係家族術家。
雖然唐斌開始也在衡量對哪一方勢力下手,可是當段月瑤借伊卡麗之口,點出了目標是術家後,他也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鬼畫素王四家,在闊城是公開的存在,也許其本身的實力被隱藏,可是這四股力量卻是實實在在的擺在了明麵上。
除此之外,隱伏在暗中的力量,也就是林家的兩支人馬,還有就是左風他們幾個,以及那位不明身份的神秘煉神期強者。
明麵上的四大家族人馬,彼此之間相互製衡,他們不會輕易有所行動,對他們下手意義不大,反而容易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那神秘的煉神期老者一夥人太過神秘,如今既不清楚他們的來曆,更不知道他們在闊城之中的目的為何,根本無從下手。
那麼就隻剩下了林家這兩夥人,林隊長那一支情況更加明朗,不僅了解對方落腳之處,其中更是有內應配合。
可越是這樣,反而不需要急著對他們下手,尤其是現在他們已經了解到,林隊長一方的實力明顯弱於術家那一夥人。
既然是這樣,那麼擺在眼前的也就隻剩下林家術姓一脈,這是在衡量完所有勢力後,最後能夠得到的最好目標,也可以說是那唯一的目標。
稍微猶豫之後,唐斌立刻又追問道;“段姑娘是否指出,這石頭該如何拋,或者說究竟用什麼來作為石頭。”
“一封信!”伊卡麗臉上掛著笑容,似乎她對於段月瑤的手段非常滿意。
……
“一個人?”殷仲滿臉不解,茫然地望著眼前的老者。
老者殷嶽剛剛講訴的“黑暗森林法則”,他已經與眼前的闊城形勢聯係到一起,可是老者所製定的行動步驟,依舊讓殷仲不明其意。
此刻的老者殷嶽,臉色已經明顯好轉,可是受傷所帶來的蒼白和虛弱,依舊無法完全掩蓋下來。
不過老者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之中,卻隱隱有著飽經滄桑所帶來的智慧。也許換了平時,老者根本不屑於對青年多做任何解釋,可是現在情況不同,老者必須要借助青年的力量,所以他隻能再說的清楚明白一些。
“眼下的闊城處在一種平衡之中,如果不將這平衡打破,那麼所有勢力不論明的暗的,都無法展開行動。”
青年雖然覺得老者這番話有些多餘,既然明白了“黑暗森林法則”,他當然也明白了在這種環境下,聰明人都不會輕舉妄動。
不過麵上依舊裝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不斷的輕輕點著頭,配合著老者讓其繼續講下去。
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緩緩說道:“各方處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下,實際上暗地裡都在積蓄著力量,精神也都處在高度的緊張中。一旦有特殊的‘意外’出現,牽一發而動全身,整個平衡將會被打破。
而這個時候,就需要提前幫他們選擇好一個宣泄的目標。同時這個目標要讓他們認為,隨之而來的行動不會打破現有的平衡。”
這一段分析和講述,雖然算不上清楚明白,可是青年人也並非是愚鈍之人,順著這個思路他也漸漸明白了老者的意圖。
略一沉吟,殷仲便試探著問道:“不知道嶽使大人是否已經想好了目標,是您之前調查過的那些,還是我負責調查的那些,還是今夜那製造麻煩的一男一女。”
當聽到青年開始的話時,老者眼中劃過一抹異色,因為自己還沒有提到,對方卻大概猜到了目標屬於哪一方。
可是當聽完青年後麵的話時,老者眼中的異色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輕蔑,冷聲說道:“製造麻煩的並非是一男一女,如今也隻有那一個女子而已。”
似乎想起那女子後,觸動了老者胸中的怒意,隨即重重的咳嗽了數聲,才繼續說道:“四家聯手修複大陣後,相信整個闊城的城防應該也會立刻加強,外麵的人休想再輕易進入。
隻憑那一名育氣期的女子,根本就攪不起什麼風浪,當闊城局麵穩定之時,翻手間就可以將之抹殺。”
青年人表麵不動聲色,可是心中卻在暗自冷笑嘀咕著。
‘還不是因為找不到對方,否則以你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那女子。什麼到最後能輕易抹殺,最後還不是要在你的胯下受儘。’
心中雖然如此想著,殷仲表麵上卻謙虛的點了點頭,故作恍然之狀說道:“嶽使大人成竹在胸,屬下才疏智薄,隻要按照大人指示辦事便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