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青年的回答,老者殷嶽倒是十分滿意,像他這種強勢之人,最討厭手下之人背著自己自行一套,他要的就是服從和執行。
“我需要一個人,準確的說我需要一個死人,現在我還沒有想好這死人的身份,不過卻已經想好了此人應該死在何處。嗯,容我再權衡一番吧。”老者略作沉吟,雙眉緊鎖的緩緩說道。
聽到老者如此說,殷仲不禁微感錯愕,卻不敢多言其他,俯身告辭就準備要離開。
老者卻是在青年即將離開前,將其叫住,說道:“我們如今不方便在此落腳,必須要另尋一處地方。接下來如果計劃成功,闊城這鍋粥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模樣,留在這裡隻會讓我們陷得更深。
你去尋一個合適的落腳點,最好不要在四大家族任何一方的勢力範圍內,要能夠出入方便,不會引起注意的地點。”
看到殷仲那一臉為難的模樣,老者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早在半年之前就來到了玄武南部,不要跟我說你沒有與一些小家族和勢力建立聯係,若是這麼點小事也辦不好,我看你也就不用留在闊城了。”
這一次老者沒有釋放出絲毫殺意,不過殷仲相信,若是自己矢口否認,對方很可能會直接要了自己的小命。
不敢再多言,殷仲微微抱拳深深施禮後,便緩緩的向後退去,直到走出兩丈多遠才轉身離去。
冷冷的望著青年消失的背影,直到確認對方已經徹底離開,老者伸手虛掩在嘴邊劇烈的咳嗽起來。
當老者將手拿開之際,露出唇邊嘴角處斑斑血跡,緩緩將手掌攤開,掌心之中赫然有著一攤濃稠的鮮血,看顏色還極為新鮮。
老者表麵上將傷勢完全壓製,看起來好像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可實際上他的傷比表麵上看起來要重的多。
其實在青年殷仲提出與宗派聯係的時候,老者已經有些意動。可是他清楚宗派會給自己怎樣的懲罰,那是他承受不起的,所以他必須要儘一切所能,解決闊城的事情。
……
闊城中央位置那片怪異的石林陣法周圍,符文的光芒漸漸斂去,分彆向著四枚陣玉退回。與此同時,大陣之內的光華也在漸漸收斂,那一根根石柱表麵上盤旋纏繞的符文,也在漸漸的消失而去。
片刻後,一切歸於平靜,隻有那些廣場周圍的道道身影,此時身體上還有著淡淡的氣息波動傳出。
他們這些人通過陣玉來驅動陣法,雖然不需要個人具備極高的符文陣法造詣,可是卻對修為和靈氣消耗有著不小的需求。
鬼畫素王四家大統領,各在一處角落,麵對歸於平靜的護城大陣,四位大統領臉上都有著一抹負責之色。
每個人心中都清楚,為了闊城,為了各自的家族,甚至是為了整個玄武南部,彼此之間終免不了一場慘烈的廝殺。
眼前修複大陣將是四個人,四個家族最後一次合作,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戰鬥會爆發,沒有人知道那場廝殺後的最終結果。
“今日各位能夠齊聚於此,也算是一次機會,有些話若是能當麵講清,也未嘗不是闊城之福,玄武之福。”沉吟過後,素家大統領緩緩開口,打破了沉默。
即使堅決與素家站在同一陣線的王家,對於素堅此時說出這樣一番話,也略微感到有些意外。不過王家統領王驍卻沒有說什麼,隻是露出一絲沉吟之色。
鬼家統領鬼雲同樣感到意外,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頭向畫形投去詢問的目光。
就好像素王兩家,以素家的素堅為首,鬼畫兩家如今也基本都是以畫形做決策。這種形式實際上是由各方具備的實力決定的。
素家一方本來實力就超過王家一線,之後王家一位統領在對付畫家的行動中被殺,如今實力自然及不上素家。
畫家雖然損失了畫玉落,可是畫形卻是堪比大師級的人物,實力當然要壓過鬼家一線。
神色淡然掛著柔和的微笑,畫形點了點頭說道:“素堅大統領既然有所見教,在下自然洗耳恭聽。”
眉頭微微蹙,素堅說道:“見教不敢當,隻是如今闊城之外凶獸肆虐,我們四家若是合力先除外患,到那時相信內憂也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哈哈”撫掌大笑,畫形朗聲說道:“素堅大統領果然大仁大義,此時此刻還惦記著帝國和大陸的安危,真是我等學習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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