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吹拂著著漫天雪花,飛舞著灑落在大地之上,隻不過在一個特殊的區域內,一片空間內直接變成了真空區域,沒有雪花可以飄入這片區域之中。
一名名武者修為從淬筋期到感氣期不等,幾乎每一個人都瘋狂的投入戰鬥之中。當中最為瘋狂的要數一名破衣爛衫的老者,此人身體之外繚繞的氣息近乎狂暴,一些非要害的攻擊他根本就不閃不避而是以身體硬抗。
這名老者本是這裡一間酒館的老板,多年來過著如同隱居般的生活,卻想不到今日平靜被打破,自己也被逼到了絕境。用絕境來說已經不夠貼切,現在的張老板已經被逼上死路,半個身子已經踏入鬼門關。
張老板雖然瘋狂,卻並未徹底喪失理智,他在戰鬥的時候還不忘了照顧身後不遠的少女。他所做的一切幾乎都是為了這個女兒,可是他最多也隻能夠保護女兒不到兩刻鐘,當修為全部燃燒儘,之後的事他甚至不敢想象。
可是他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要與眼前這些人拚到最後。張老板唯一一次擊殺那青年人的機會,還被青年人身邊那穿著文士長衫的中年人破壞,現在更是連靠近青年都做不到。
心中滿是不甘和悲涼,種種情緒最終都被他轉化為瘋狂,不管不顧戰鬥的瘋狂。
老者的瘋狂極具感染力,周圍那些術姓武者,也都受到他的感染。什麼家族的警告,什麼守衛此地的責任,早就被他們給拋諸腦後,所剩下的隻有野獸一般,最簡單的瘋狂戰鬥。
隻不過雙方之間畢竟有所差距,如果最初他們就能夠聯合在一起與眼前這些人戰鬥,至少還能有一拚之力。可當時他們這些人太過冷靜,或者說在不該猶豫的時候猶豫了。
雖然當初製定策略的時候,這條街道上的術姓武者便已經注定結局,可是他們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憋屈。郭通這邊甚至不需要再派出其他人,便足夠將所有敵人解決掉。
激烈的戰鬥維持了很短暫的時間,就好像焰火一般,術姓武者在最後一刻壓榨出全部的潛力和戰鬥力,然後便在雙方絕對的力量差距下,生命的火花一道道的熄滅消失。
看到眼前的形勢,鬼家青年卻反而皺起眉頭,輕聲開口同身邊的那名穿著文士長衫的男子吩咐道:“大師兄,這些人不能如此快殺光,不然行動的意義就不大了。我們可以羞辱,可以玩弄,但是一定要留下幾個活口。”
穿著文士長衫的男子,睜開有些昏昏欲睡的雙眼,望了一眼身邊的青年,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臭小子,從小就看到你滿肚子壞水,若是你這小子將心思多用一點在修煉上,你的實力怎麼會是眼前水平。”
被那中年男子如此說,鬼家青年不以為意的淡淡一笑,說道:“我又不是大師兄這樣的修煉天才,所以隻能夠花些心思在其他事情上了。”
很難想象年紀和修為差距如此大的兩人,竟然還是師兄弟間的關係。二人說話之間雖然毫不留情,可是卻有種難以形容的融洽氣氛。
中年男子笑著轉身,嘴唇微微開闔,沒有聲音響起,卻有著似有若無的淡淡波動傳遞開。
下一刻,鬼家青年帶領的武者,就立刻改變戰術。除了那張老板還在不斷遭受著猛烈的攻擊。其他的術姓武者一個個被孤立起來,不管他們如何奮力拚殺,始終都無法逃出包圍。
這一刻,包括張老板在內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這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自己背後家族的陰謀。
眼前這些人既不是為了什麼複仇,更不是來耀武揚威,其目的就是要挑釁自己這些人,將事情無限擴大,最終牽扯出自己背後的家族。
可是這些人此時就算明白了一切,卻什麼都改變不了,當術江離開順著密道返回老城區搬救兵的時候,對方的陰謀實際上已經成功了。
就在所有人心中悲憤不已的時候,街道的儘頭處那不起眼的院落位置,突然有著一道道強悍的氣息釋放。各種屬性的強悍氣息隨之出現在夜空之中,即使密集的雪花都掩蓋不住那些靈氣的光芒。
鬼家青年同那位被稱為大師兄的中年男子,兩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驚色,同時還有著難掩的興奮。
同一時間,不遠處的那處酒樓頂層,郭通及身邊的青年,臉上也有著同樣的驚色浮現。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條偏街背後的勢力,竟然還有著如此強悍的實力,遠遠超出了郭通之前的預料。
按照他的估計,這裡再有也就是二三十名武者就不少了,最多也就五六十人。可眼前的武者數量,直接在郭通估計中翻了三倍,而且武者的修為層次,也著實給郭通驚的不輕。
不同於鬼家青年臉上的喜色,郭通臉色陰沉的如同欲滴下水來。忽然想起了什麼,郭通急忙吩咐身邊的青年,說道:“快,趕快傳遞消息,讓鬼畫兩家調集人手過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