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全都是一群廢物,這麼多人出手,竟然抓不住三隻老鼠,我現在已經後悔這次的行動特意將你召來了!”
憤怒的咆哮聲傳蕩而出,房間周圍已經提前清場,所以並沒有什麼人能夠看到,也沒有人能夠聽到此時林隊長發出來的那歇斯底裡的聲音。
林隊長的聲音落下,房間之中頓時陷入一片安靜,站在他對麵的任火和於笑兩人默不作聲。於笑偷偷看了看任火,又看了看林隊長,最後緩緩的將頭低了下去。
留在這裡陪著任火被罵,這樣傻的事情他當然不願意,可是他卻不敢提出離開,尤其是在林隊長發火的時候。
任火的臉色十分難看,臉上陣紅陣白,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抬頭望到林隊長那怒火噴發的雙目,到了口邊的話也直接咽了回去。
“你知道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是多麼關鍵的時候,我們的情況哪怕有一絲一毫的泄露,都會直接導致整個行動的失敗。萬一有個閃失,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結果,也應該清楚那是我都無法承擔的結果。”
再一次開口的林隊長聲音降低了幾分,其中的怒火也好像減少了幾分,可是任火和於笑都從其中感受到了絲絲寒意。
之前的怒罵隻是讓任火感到羞愧難當,此時卻是嚇的趕忙開口,說道:“還請林隊長放心,那三個人在賭坊與青樓坊間的飛廊之上被發現。之後他們就直接逃向了後園,再沒有機會進入樓內探查。
我之前特意詢問過賭坊和青樓坊,有人隱約記得他們之前在賭坊中亂轉,卻沒能進入賭坊三層,所以我們的事情不用擔心會泄露。”
林隊長目光冰冷的望著任火,眉頭輕輕皺起,隨後好似想起了什麼,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也罷,賭坊三層那些秘密,豈是會輕易泄露的,如果那三隻老鼠真的不開眼去到三層,現在估計已經死去多時了。”
好似自言自語的隨便說了一句,林隊長忽然再次問道:“對方是什麼人,大概的身份和背景能確認麼?”
略一猶豫,任火開口回答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三個家夥很有可能是姓術的那一夥人。”
聞聽是術姓一脈,林隊長的眼角一陣劇烈的跳動,口中不自覺的說道:“怎麼會是他們,他們這個時候來,難道是……。”
轉頭望向於笑,林隊長問道:“那兩個丫頭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如果是術姓那幫家夥,應該是衝著那兩個丫頭來的,她們倆是我最大的底牌,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點了點頭,於笑倒是非常肯定的說道:“雖然那兩個丫頭身邊沒有我安排的人,不過她們絕不可能與外界有聯係,看守方麵都已經撤換成我的親信,絕不會有問題的。
隻不過這樣放在手中,又無法將之完全拿下,終歸還是有不少的麻煩,隊長您看看要不要……?”
搖了搖頭,林隊長當即否定,說道:“這底牌有兩種用法,如果現在就動用強硬手段,那就等於我們自己廢去了一種用法。隻有像現在這樣,才能做到可進可退,進有助力在側,退有方便之門。”
點了點頭,於笑似乎不太明白,可又好像大概知道了林隊長的想法,沉默著不再言語。
轉頭望向任火,林隊長繼續問道:“那些家夥的身份,你有幾成把握確定是術姓一脈。”
“差不多有六成。”任火略微考慮過後,輕聲回到道。
“隻有這些?”
點了點頭,任火答道:“那三個人之中,有兩人的戰鬥路數,以及手段看起來與術姓一脈有些接近,我的結論便由此而來。
可是其中還有一個人,看路數與戰鬥手段,卻又不太像是術姓一脈。如果術姓一脈沒有同鬼畫家大戰一場而暴露,我會有七成把握是術姓,可是現在卻隻有六成而已。”
“六成……不高啊!”林隊長默默的嘀咕了一句,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房間之中再次變得極為安靜,任火和於笑兩人也都謹慎不敢吭聲。
半晌後,林隊長猛的抬頭,沉聲說道:“看來咱們的計劃要加快速度,今天這三隻老鼠隻是一個信號,提醒我們夜長夢多。既然我們已經有了新的計劃,那麼其他準備工作的速度要加快。
你們兩個從今天開始,告訴所有手下人,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不可以休息。而且從現在開始,包括你們二人在內,沒有我的同意不可以離開醉香樓,否則……以叛逃處置。”
聽到“叛逃”二字,任火和於笑兩人都不禁身體一顫,不論在任何家族之中,這“叛逃”都絕對屬於最重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