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身穿白色大氅的中年男子,擁有著極為特彆的身份,一人是火祭師殿的大祭師鄭爐,另外一人是水祭師祝濤。
他兩人不要說在葉林帝國聲名赫赫,就算在其他帝國,那也絕對是響當當的超級人物。很難想象,這樣的兩位大人物,卻被這麼一個冬末狩獵,搞得焦頭爛額。
連日來狩獵隊沒有半點好消息傳回來,兩人已經等的心急如焚,偏又礙於一些古老的約定,不好直接出手,所以他們也隻能留在新狩郡城乾著急。
之所以他們沒有直接出手,原因還是在於很早以前,葉林帝國與天屏山脈之間達成的協議。而這些年來,葉林帝國實際上已經在悄悄的違反著當初的約定,哪怕是鄭爐和祝濤出現在這新狩郡城,就已經屬於違反約定了。
當年的約定,是天屏山脈達到化形期的妖獸,不允許在天屏山脈範圍之外對人類出手。同時葉林帝國,保證不派出達到煉神期的強者,進入天屏山脈區域,更不允許煉神期強者在此範圍內狩獵妖獸。
其實這些年來,天屏山脈已經沒落的不成樣子,所以葉林帝國才敢明裡暗裡的不斷派出隊伍來此狩獵,甚至是修建城池方便捕獵妖獸。
這些行為實際上已經嚴重違反當初的約定,可是葉林終究沒有大肆出手捕獵,可是對於葉林帝國來說,畢竟還要顧及另外兩個帝國,以及靈藥山脈。因此他們選擇了遮遮掩掩,儘量保住最後一條遮羞布,也就是鄭爐和祝濤這樣的煉神期強者,不會直接對妖獸山脈出手。
如今夏末和冬末狩獵,不僅僅對於葉林帝國,是一項巨大的獲利途徑,同時也是高層之間相互角力的比鬥方式。
好在之前是由另外一名大祭師主持,現在也隻不過是麵子上有些難看,如果上一次的成績是由祭魂殿主持,那現在這兩個人恐怕早就坐不住了。
此刻突然有手下人來到,他們還以為終於有了好消息傳來,誰知道竟然是祭祀殿有消息傳過來。
這兩人的身體微微前傾,好似一副要衝出去的樣子,結果一聽消息的來源,兩人齊齊一撇嘴,隨即有懶洋洋的重新靠向椅背。
那位傳訊的年輕武者,不禁暗自發笑,自家的兩位大祭師,連日來都是這副樣子。隻要是跟狩獵隊有關的消息,都會非常感興趣,除此之外的任何事聽都懶得多聽一句。
隻不過眼前這青年,對於手中的這則消息,可不敢有絲毫怠慢,因為消息之中提到了幾個關鍵的人名。這樣的的傳訊,哪怕就是無關緊要的一堆廢話,他都必須絕對重視。
隻不過青年人還未來得及開口,鄭爐已經忍不住擺了擺手,說道:“帝都的詢問不需要理會,就現在抓的這阿貓阿狗三兩隻妖獸,有什麼可彙報的,說了反而讓三妹嘲笑。”
這鄭爐本身火屬性,也正是火祭師殿的殿主,其為人性格便是火爆脾氣,行事是那種風風火火,沒有細問一句就要打發那青年人離開。
倒是一旁的祝濤,瞧著那青年人神色有異,站在門口躊躇不肯離去,便開口問道:“到底是什麼消息,祭祀殿最近應該沒有什麼大事要安排。”
青年暗暗鬆了口氣,他可是知道鄭爐大祭師的脾氣,此時得到機會開口,馬上回答道:“因為祭祀殿收到了一條求救訊息,這求救信是從東部的隸城發出來的。訊息上提出讓主祭大人親自出麵,而主祭大人如今不在帝都,所以將這求救信轉來這邊,希望兩位大人去隸城看看。”
“什麼!”
鄭爐此時已經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小小隸城竟然敢大言不慚要求主祭大人親自出手。這種事情不要說他成為大祭師的數百年間從未聽聞過,就算是葉林的曆史上也從未有過。
一邊的祝濤卻沒有像鄭爐那般壓不住怒火,心中雖也同樣充滿了不解。可就算是隸城城主不懂規矩,但是祭祀殿那些人不可能同樣不懂規矩,更將這求救信轉到新狩城這裡。
於是,祝濤搶在鄭爐怒火爆發前,開口繼續追問道:“消息是從祭祀殿哪一部分發出來的,是祭祀殿主殿麼?”
其實那青年人也不是傻瓜,他同樣對手中的這傳訊充滿疑惑,但畢竟事關重大,他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的。如今聽到大祭師祝濤問起,立刻回答道:“不是,是由祭祀殿外殿,傳訊殿的一名祭員傳來的消息。”
“哼,簡直就是開玩笑!我看這祭祀殿是該好好整頓一下了,這種事若是讓主祭大人聽說,少不得又要將我們幾個臭罵一通。”
手掌重重的拍在扶手上,鄭爐可是再也壓不住怒火了,祭祀殿外殿的傳訊殿,主要負責的就是各個小城的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