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名祭員,竟然將小小隸城的消息,轉到了這裡,而且還是交給自己兩名大祭師。這就好像一名家族的大門守衛,直接安排家主做事,外人聽起來荒誕可笑,可是身為家主卻隻會感到自己的顏麵受到嚴重傷害。
終究還是那祝濤一直保持平靜,在鄭爐沒有說出更難聽的話前,馬上追問道:“這消息雖然是祭員傳來,可是他應該沒有這個權限,是祭祀殿中的哪一位讓他將消息發來的。”
那名青年人其實一直想要說的,結果被鄭爐打斷,此時接著前麵的話,繼續說道:“據說這消息是大祭魂師墨文,要求直接上報給大祭師翁本,最後由翁本轉到我們這裡的。”
聽到這樣的情況,還涉及到了翁本和墨文,鄭爐和祝濤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一下子安靜下來。兩個人此時的臉色,看上去都不太好。
如果是邢凱旋親自負責傳訊,他絕不會讓那名祭員,用傳訊殿的陣法傳訊,而是會用主殿的傳訊陣法。同時他一定會將祭魂殿墨文參與的這一條給隱去,隻說成是翁本的意思。
結果消息傳來後,先是讓鄭爐和祝濤大為不滿,如今聽到墨文參與其中,兩人已經同時冒出了另外一種猜想。
平日裡在帝都,這祭魂殿就總是會壓過祭祀殿一頭,如今看來這訊息的處理,竟然是墨文的要求,即使是很單純的一件事情,也會讓鄭爐和祝濤感到十分不爽。
單純從這件事的處理上來看,其實將整件事看得最為透徹的,反而是如今化名“方騰”的那位藤方。
他不僅判斷出了由那名祭員,將消息上報給大祭師翁本的後果,同時也猜到了事後會由小祭員負責傳訊到新狩郡城。尤其是那小祭員,不敢跑到祭祀殿主殿傳訊,肯定是要返回傳訊殿。
而這位小祭員,一下子能夠同時與這麼多位大人物扯上關係,必然會在傳訊的過程中,將這些都提到。一來這其中的事情,他沒有權利,也不敢隱瞞一絲一毫。另一個原因就是,他要在同伴麵前刻意炫耀一下。
如今事情的發展,幾乎都在方騰的預料之中,那麼按他的判斷,這件事鄭爐和祝濤不會給予重視,甚至越是重視反而會更會親自出麵。這不是兩人判斷力有問題,而是立場的原因,如果他們兩個這一次乖乖的去了隸城,也就等於徹底向祭魂殿低頭了。
尤其是他們兩個人對這件事的重視,與事情本身並無關係。
在一陣沉默過後,祝濤開口說道:“大哥,既然消息由翁本和墨文傳來,隸城那邊不管是肯定不行了。”
此時的鄭爐,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暴躁,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管是一定要管,但是你我二人,卻不能夠去。”
“我也正是這麼想的。”祝濤立刻表示了同意。
目光望向門外的青年,鄭爐目光一閃,說道:“既然是這樣,就從奔霄閣派出一批人手吧。冬末狩獵如今情況不好,我們手中還需要留一部分人手,就從我們帶來這批奔霄閣武者之中抽調出五分之一。”
這與祝濤的想法一致,不過在想了想後,他卻是試探著說道:“五分之一會不會有些太少。既然他們主動求援,相信那邊肯定也有不小的麻煩,不如再增加一些人手?”
緩緩的搖了搖頭,鄭爐說道:“五份之一已經不少了,如果狩獵隊依舊沒有什麼收獲,到那個時候,就需要派出人深入到天屏山脈內部區域,那個時候就需要動用奔霄閣這股力量了。”
稍微衡量一番,祝濤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也隻能這樣了,畢竟冬末狩獵對於現在的帝國也很重要,不能因為一些瑣事壞了大局。”
這兩名大祭師並未選擇出手,甚至沒有派出更多強者的打算。在他們看來,隸城也許真的有什麼狀況,但是時間上來說太過巧合,而墨文又偏偏插手這件本不該他們祭魂殿管的事情。
這讓鄭爐和祝濤兩名大祭師,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他們都覺得,這是墨文故意要讓自己兩人主持的這次冬末狩獵,變成一個大笑話,這是祭魂殿打擊祭祀殿的一個手段。
以鄭爐和祝濤兩名大祭師,發出的命令很快就傳了下去,沒有半點的遲疑。接近二百名的武者隊伍,在接到命令的同時,立刻動身啟程前往隸城。
此時正在翹首以盼的伯卡,想不到自己的一次求救信,竟然是引發葉林帝國一場內部爭鬥的導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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