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左風的講述,帝猙感到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好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左風突然開口道。
“帝猙前輩,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這血繭已經開始了煉化,我們必須要做些什麼,否則可能將會有一大部分的血液精華,就這樣白白的浪費掉了。”
這句話一出,帝猙感到它的腦子徹底不好了,因為本來就沒有搞清楚,要怎麼應付眼前的局麵,卻是又突然被左風催促。
“那……,小兄弟你看,這要怎麼辦才好?”帝猙是徹底的六神無主了。
左風明顯早就有所考慮,立刻道“我早就注意到,當火焰與血繭靠近至一定距離的時候,那血繭當中的血液能量,會處於一種極為躁動,甚至好像要破“繭”而出的狀態。而你之前又提到過,逆風的血管和臟器當中空空如也,偏偏又同樣處於躁動的狀態下,這兩者間必然存在某種聯係。
那麼如果最終吸納的“血霧”是融入到身體當中,血管和臟器最後會將本融入當中的血液重新抽取出來,這應該是不對的,所以……”
“你不會是說,要讓火焰退回到之前的距離吧!”帝猙的聲音中,已經透出了驚恐的味道,立即道“不可,萬萬不可,若是真的這樣做了,那這血繭可就白白浪費掉了。”
“如果不這樣做,同樣也會浪費,而且我能夠感覺到,現在所浪費的那部分,對於逆風會有著更大的幫助。”左風毫不退讓,對於逆風的事情,他不得不據理力爭半點都不退讓。
“我不能接受。”
“我也不能讓逆風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帝猙和左風,一下子就僵持在了這裡,而他們兩個,顯然都是為了逆風好。
短暫的沉默後,左風突然開口,道“既然這是逆風的機緣,我覺得這件事應該由逆風來決定,而不是你我替他來決定。”
在左風提議之後,帝猙徹底沉默下來,就在左風已經等得極不耐煩時,帝猙突然開口傳音道“他,他同意了!哎這個臭小子,還有你這個臭小子,怎麼就敢如此……”
知道帝猙仍然不能接受,可是逆風的意思已經表明,左風雙目微微一縮,卻是毫不遲疑的開始了行動。他當然相信自己的判斷,那就更加不能浪費屬於自己兄弟的大好機緣,
火焰隨著左風的操控,又一次遠離了血繭的壁障位置,而隨著火焰的遠離,壁障的溫度也開始下降。那些飄散出“血霧”在慢慢的減少,直到最後一刻徹底消失不見。
當那些血霧消失後,血繭又重新恢複到了原本的狀態,注意觀察會發現隨著溫度重新下降,在那血繭之上,仿佛形成了一道堅硬的外皮。
左風能夠感覺到,如果使用火焰重新熔煉,絕對不會像上一次那般,甚至可能會直接將這血繭摧毀掉。
觀察那血繭變化的帝猙,立刻傳出了痛心疾首的聲音,道“哎,造孽啊,你們兩個家夥,這麼寶貴的血繭,就如此糟蹋了,你們知道這有多麼寶貴麼,我……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對於帝猙的話左風充耳不聞,而是雙目緊緊的盯著那血繭上,重新凝煉出來的外殼。同時念力也滲透進入到其中,感知到血繭內部的那些血液能量,就如同之前那般在無數細小至極的血管中快速遊走著。
突然在某一個瞬間,左風的瞳孔猛的一縮,沉聲喝道“先彆想著死,我有辦法了。”
在左風聲音落下的瞬間,那一縷朝陽天火,被其直接分離出一絲來,然後又進行了一次壓縮和凝煉,使其化作了一根比起那血管還要纖細的“火焰針”。
“嘿”
一聲沉喝聲出口,左風控製著那根被凝煉後眼睛都看不見的火焰細針,猛的向著那血繭上刺入。堅硬的血繭外殼,根本阻擋不住朝陽天火凝煉的細針,被直接刺透而入。
當那細針被拔出的刹那,一縷血線也從其中飄飛而出,徑直朝著逆風的鼻孔中鑽入。
安靜,極度的安靜,左風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成功,而逆風自我封閉的身體內,究竟有什麼變化,他暫時也無法知曉。
一息之後,帝猙那神經質般的尖叫聲,陡然傳來。“這,這是血脈溯源,真正的血脈溯源。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返祖!原來返祖並不是代表了血脈溯源,而是返祖中包含了血脈溯源的過程,我的天呐,我這一次真的要死了,……是高興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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