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淩毫不客氣地答道:“我想怎樣,你很清楚。我的目標隻有灤平縣城,如果你識趣的話就趕緊投降吧,否則,彆怪我心狠手辣。”
張濟冷哼道:“楊淩,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想吞掉灤平縣城?除非太陽打西邊升起!來呀,擺好陣型,跟我圍殲楊淩的騎兵!”
隨即,金軍擺開陣型,與楊淩的騎兵遙相對峙。
“弓弩手,瞄準楊淩和他麾下的騎兵,射!”張濟高聲喝道。
霎時間箭雨橫空,密如蝗蟲。
楊淩急忙催馬向側麵跑開,躲過箭雨。
金軍步卒也是訓練有素,他們在弓弩手開始射擊時便紛紛臥倒。
“騎兵衝刺!”楊淩再次下令道。
兩千鐵騎嗷嗚嚎叫著向金軍衝去,楊淩的騎兵都是經驗豐富的老牌騎兵,他們嫻熟地操控胯下戰馬,靈巧地避開金軍射來的羽箭,迅捷如風地朝金軍衝去。
金軍步兵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根本來不及反應,楊淩的鐵騎已經衝過來,將金軍步卒撞得七零八落,死傷枕籍。
“啊!”金軍步卒慘叫著,紛紛往後退去。
楊淩的兩千鐵騎乘勝追擊,不停地收割金軍步卒的生命。
楊淩見敵軍被自己嚇怕,於是率部趁勢掩殺。
張濟雖然勇武,卻畢竟是第二次領兵,他不懂得該怎麼用騎兵衝陣,更不知道楊淩的騎兵擅長用什麼招數。
楊淩的騎兵不斷壓縮包圍圈,漸漸逼近張濟。張濟被楊淩的騎兵追著跑,不由得心驚膽戰。
“快撤!撤進縣城!”張濟焦躁地吼道。
楊淩見張濟想逃,立刻帶人繼續向張濟發起追擊。
楊淩知道自己的騎兵優勢主要在於衝擊力,正麵硬拚的話,不占什麼便宜,因為騎兵的速度慢,金軍又是步卒,他們若是拉開距離,騎兵很容易陷入包圍,所以他們要采取迂回戰術。
張濟率部匆匆逃進灤平縣城,楊淩的騎兵也不甘示弱,緊緊地尾隨在後麵,不斷地壓迫張濟的後方。
金軍步卒在前麵組織盾牆阻攔,張濟的親兵奮力砍伐樹木,築起簡陋的防線,用以阻止楊淩騎兵的追殺。
雙方在城門口展開激烈交鋒,血肉橫飛。
不久,雙方各有傷亡。楊淩的騎兵折損三百多人,金軍的屍體幾乎堆滿城門洞,鮮血染紅城門。
“撤兵!”
金軍步卒的阻擊雖然厲害,不過楊淩依然不懼,下令騎兵原路返回。
楊淩帶著騎兵返回的途中,遇到張濟率部從城中湧出來。
“張濟狗賊納命來!”
楊淩大吼著,帶頭衝向張濟。
“保護張帥!”
張濟身邊的護衛見狀紛紛上前護駕,雙方展開混戰。
張濟在幾個心腹侍衛的保護下,倉惶逃竄,楊淩則緊追不舍,誓要斬殺張濟。
張濟見楊淩窮追不舍,知道逃不過楊淩的追蹤,當機立斷,下令道:“放火燒城!”
楊淩聞言大怒:“張濟,你休想!”
張濟冷笑道:“楊淩,這可是你逼我的。等下城破,我看你還能活命嗎!”
楊淩沒有理睬張濟,他知道城內囤積大量的柴草,隻要點燃就行,並無大礙。
金軍士兵紛紛點火,灤平縣城的東北角頓時冒起滾滾濃煙,火光映照整片天空。
“楊淩,你看吧,灤平縣城現在已經是我的囊中物,咱們後會有期!”張濟哈哈狂笑道。
楊淩望著張濟的背影,氣得差點吐血。
楊淩憤怒歸憤怒,但是卻沒有辦法。灤平縣城被攻克已成定局,隻希望自己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
張濟的騎兵撤進灤平縣城,楊淩的鐵騎在灤平縣城外徘徊良久才離去。楊淩知道灤平縣城內糧食充足,不可能短時間內燒光,所以沒有下令攻打灤平縣城,免得耽誤戰機,隻能先返回臨汾,準備其他作戰行動。
楊淩剛走,袁宗皋的騎兵就趕到灤平縣城附近,他們見城池上火光熊熊,知道灤平縣城被攻陷。袁宗弼的騎兵立刻衝向灤平縣城。
袁宗弼看著眼前這座城池,微皺眉頭。
灤平縣城的城牆修建得十分堅固,城內屯糧眾多,若是強攻的話,恐怕難以拿下,唯有智取。
想到這裡,袁宗弼下令道:“傳令全軍,立刻休息,待明日白天再攻城!”
“遵命!”
張濟率軍撤入灤平縣城之後,稍做休整,便集結兵力準備夜襲楊淩的大營。
楊淩的大營裡燈火通明,楊淩和郭業正坐在中軍大帳中商討明晚的作戰行動。郭業聽完楊淩的敘述之後,感慨萬千地歎道:“想不到楊兄你居然能把灤平縣攻下,真是讓人敬佩!”
楊淩苦澀地笑道:“這次攻下灤平縣城純屬僥幸。張濟狡猾謹慎,他不願意和我的騎兵硬拚。灤平城雖然小,但是地形狹窄,騎兵很難施展,張濟的騎兵就憑借地形的優勢抵擋住我們,甚至還能反攻。”
“那也不錯呀,你這種策略,我估計金國人很難破解!”
楊淩搖頭道:“沒用的,我估計金軍明天會派出精銳的步兵出城,然後突襲我軍大營。”
郭業沉默半晌,道:“那也得守住大營才是王道。明天你們的騎兵就靠你們自己對付金軍步卒,我們這些騎兵就留在大營中,配合你們防禦金軍的反撲。”
“好吧!”楊淩道:“我會儘力拖延金軍進攻的時間,請你們務必堅持到援軍到達。”
第二天早晨,楊淩早早地醒轉。
這幾天,楊淩晝伏夜出,幾乎每天都睡到日曬三竿,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灤平縣的地形太過複雜,騎兵的機動性受到極大的限製,如果不抓緊時間熟悉灤平縣城周邊的環境,就算楊淩帶著騎兵,也很難發揮最佳效果。
楊淩洗漱完畢,來到校場,檢視今天的訓練成果。昨天的戰鬥,除掉楊淩帶走的三百鐵騎外,剩餘的五千餘名鐵騎基本上都是輕裝上陣,沒有攜帶任何補給品,所以戰鬥的消耗很快。
楊淩發現這些士兵的盔甲和馬匹的鎧甲都變薄變軟,顯然是脫水嚴重的表現。
“張濟狗賊真是卑鄙,他們在城牆上澆灌桐油,把咱們困在那裡,現在想出來都不容易。”
“誰說不是呢,俺們的盔甲和馬匹都濕透啦!”(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