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何書記一臉錯愕,那表情分明是這樣也行?
這樣是哪樣?原來馬車上車篷內側卻已經被錢串兒他們堆起了沙袋!
再有外麵篷布的遮擋,這駕馬車就已經變成了一個隱秘的移動的小型堡壘。
就這堡壘若說擋榴彈擋炮那是擋不了的,可毫無疑問卻是可以擋子彈的。
“咱們還是把這馬車做安全一些,反正咱們也有這個條件,我們營長說了何書記您可是不能出一點差錯的,否則的話老王叔可是要我提頭來見的。”錢串兒笑嘻嘻的。
到了現在,這何書記才明白為什麼錢串兒會在馬車上放工兵鏟放麻袋,那那麻袋裡麵固然裝了他們所要穿的偽軍的衣服,卻也還裝著彆的麻袋呢!
工兵鏟那是用來鏟土的,麻袋則是用來裝土的。
“也對,小心無大錯。”何書記笑道,而錢串兒則是“嘿嘿”一笑說道:“何書記咱們也換上偽軍的衣服吧!”
馬車繼續在公路上前行,這回錢串兒則是坐到了車外,他坐在了右邊,左邊坐的則是孫誌安,至於其他人則是乾脆跟在馬車後麵走。
商震在的時候,他們在帶篷的馬車裡擺上沙袋擋槍那都已經乾過了。
並且,這事徐朗也知道。
這回護送何書記,錢串兒眼見徐朗又在場,可他並不想讓徐朗知道自己又這麼乾,便隻說那麻袋裡麵裝的隻是偽軍衣服。
這倒不是說錢串兒對許朗有什麼懷疑,而是他單純的不喜歡徐朗,畢竟商震在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和徐朗打交道了,就徐朗那損出兒著實不招人討喜!
這回錢串兒卻是把孫誌安趙文喜這兩個投誠的偽軍都帶來了。
他們既然喬裝成了偽軍,那不帶兩個熟悉參與掃蕩的其他偽軍的人怎麼行?至於在上次戰鬥中投誠的其他偽軍,商震營可是一個都沒要全都交給了八路軍。
怎麼收編這些魚龍混雜的偽軍那就是個燙手山芋,專業的事給專業的人士,還是交給八路軍處理吧,誰叫八路軍擅長做思想工作呢?
“錢哥,你說咱們的人不會真把咱們當成偽軍朝咱們開槍吧?”懷裡抱著大鞭子的孫誌安問道。
“叫什麼錢哥,叫錢串兒就行。”錢串依然是平時的作派,“現在這個區域哪有咱們的人,都忙著掩護老百姓呢!
其實——嗐,算了,不說了。”
錢串兒想說了的,其實按照八路軍一慣的做法,這回根本是不用他們來護送何書記的。
八路軍有屬於自己的交通線,要是往常護送何書記完全可以走交通線的。
當然了,這種交通線實際是上一個抽象的概念。
實際上就是,各地各區域都有不同的交通員,作為本地的交通員當然知道帶人走哪條路走哪個時段最安全,就是碰到了偽軍的卡子有時那裡也會有自己的人。
可問題是現在正處於日軍掃蕩期間,交通員也是老百姓,很多都隨著百姓躲出去了,根本就找不到交通員,又如何讓交通員帶人穿過日偽軍的重重封鎖?
錢串兒想跟孫誌安說這事了,可是又一想,何書記在後麵坐著呢,自己說啥何書記都能聽到。
雖然其實他們這些老兵對八路軍的事情早就知道得差不多了,可畢竟才加入,自己還是彆提交通線這種比較隱秘的事了,好象咋回事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