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淨在午後帶著蓮心去逛南京城,女人的逛街潛力是無限的,這一逛就到了天黑方才意猶未儘應約去了魏國公府,而那會常宇剛剛離開,素淨便令人通報,家丁問她找誰,其則不耐煩的說通報便是。
本以為一說有尼姑找常宇自知是誰,可是常宇不在啊,徐弘基等人正憋著一肚子火,聽說外邊有尼姑登門少不得大罵晦氣,都尼瑪啥時候了誰他麼的有心思施舍,便將家丁痛罵一頓,令其趕走。
家丁挨了頓罵心中自然也是有火,對著門外的素淨師徒是破口大罵言語極儘粗俗。
哎呦我去,這下捅了馬蜂窩,素淨本就脾氣火爆性格偏激,便出手將其暴打一頓,其餘家丁聞訊來助皆被其打趴,心中愈發氣憤便帶著蓮心闖進去想問個明白。
國公府太大她師徒像個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闖誰攔揍誰,府上雖有家丁護衛,然哪裡是她對手,長劍一出碰者即傷,數十人一時無人敢向前,隻是將其圍住,聽到動靜的徐弘基等人前來問個明白,卻見一個持劍尼姑帶著一個絕色少女,頓感疑惑。
便問其來意,素淨已動了真火隻問:“為何出口傷人?”
蓮心則乖巧道:“俺們是來找督公常大人的”。
原來是找小太監的,可一個尼姑找太監乾嘛,眾人疑惑更甚,該死朱國弼見蓮心國色天香頓生了邪心言語間也猥瑣起來:“你找個太監乾嘛,不如跟了本侯爺……”話沒說完便見一道寒光閃來,耳朵一痛被削掉一塊肉,若非旁邊護衛出手,恐怕整個耳朵都要被削下來了。
“不得無禮”還是徐弘基識大局,這尼姑既然和小太監有關係便動不得,便好言安撫,言之常宇已離去應該是去懷遠候府了,素淨見其到了歉,加之對方畢竟都是大人物不敢太過放肆,便領著蓮心離開。
蓮心微微到來將這番說了,堂上幾人一臉愕然,這尼姑性子如此火爆,又如此大膽竟持劍闖國公府將一個侯爺給刺傷了……這,隻恐會連累常宇落下了把柄。
“好,好!”常宇撫掌,看著依然悶悶不樂的素淨道:“本督當為你記一功”。
史可法幾人又懵逼了,便是素淨也一臉驚訝:“記什麼功”。
“記你那一劍之功”常宇哈哈大笑:“刺的好,刺的好啊”。
素淨心中不安,咬了咬嘴唇道:“來的路上我想過了,此舉甚為莽撞是否會給大人帶來非議落了把柄在人家手裡,若是牽連了大人,我……”
“不!這一劍刺的很好,非議自是免不了的,但劍是雙刃,本督落了把柄他們何嘗不是!其中大有文章可做,可為備用”。素淨也聽不懂他話裡意思,隻是覺得既然你說沒事心裡便鬆了口氣:“我們還沒吃飯呢”。
夜,寂靜。
常府偏院花藤下,常宇和春祥幾人圍坐石桌閒聊,蓮心送來瓜果側身在常宇身邊低聲道:“師傅在房內哭了”。
最難捉摸女人心,常宇自然不知素淨為何哭,她這樣的江湖女子有太多可哭的理由了,當然常宇也不會去探究原因,隻是對蓮心道:“你去好生勸慰,彆惹她生氣”。
蓮心應了回房,常宇長歎一聲,看了一眼李慕仙:“問吧,看你也快憋不住了”。
李慕仙嘿嘿笑了:“貧道不解今日廠公為何一反常態如此暴虐,是故作姿態還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