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山,杏山,鬆山,錦州南的三個軍事堡壘,顧名思義都是依山而建,但實際上所謂的山也不過就是小山頭,說是丘陵更恰當些,也就鬆山稍大些,這也是為何稱塔山和杏山為堡,而稱鬆山為城的原由。
這三處曾經是拱衛錦州城聯絡寧遠城的寧錦防線體係中非常重要的軍事堡壘,但在鬆錦大戰中毀於兵火成為廢墟,而後清軍占領錦州後,欲往南推進,自不會休整這些堡壘的。
隨後南征入關失敗,多爾袞退守錦州與寧遠兩軍對峙,也沒有重修這些堡壘的需求和想法,直至祖大壽修建塔山堡,欲步步為營時,多爾袞這才反應過來,不能讓祖大壽得逞,須將其抵在錦州城外,便在明軍修建塔山堡的同時一邊派兵襲擾一邊搶修鬆山堡。
兩方兵馬在互相襲擾中,各自搶修了塔山和鬆山,然後駐軍,便又開始爭奪杏山,但由於杏山距離鬆山近,且鬆山清軍駐軍多,便被清軍搶了先。
可祖大壽豈能如他所願,這幾個月來不時的遣兵襲擾,大大小小乾了幾十場忽有輸贏,但卻令杏山工期一再拖延,修了幾個月等於沒修,這讓多爾袞大為惱火,一邊增加兵力搶修,一邊加大對塔山堡的襲擾,令其無法前來阻礙施工,由此引發衝突也愈發激烈,雙方兵馬在這方圓幾十裡,各種圍追堵截,伏擊打援,每天都在上演。
為了防止明軍對杏山堡實施破壞,清軍搬用了明軍的套路,在杏山堡十裡外挖了很多壕溝,並在周邊布置了數百機動騎兵,遇到明軍就攔截,這法子確實有效,令明軍無法近前,杏山堡的工事才得已繼續施工。
但明軍的襲擾依然不休不止,甚至不分日夜,時而小股偷襲時而數百人直衝,清軍疲於應付被弄得一肚子火。
這不,馬科五十騎距離杏山尚有近二十裡時便被對方偵知,很快便有數股清軍從不同方向過來攔截,而更遠處的數股明軍見狀,豈能放過這些機會,也打馬嗷嗷的衝了過來,大忙或許幫不上,但至少可以拖住他們一些兵力,果不其然清軍見狀不得不分兵攔截,而轉眼間馬科數部已衝了過來,對麵韃子騎兵也不過數十,雙方兵力相當。
而且態度也相當,那就是沒有一句屁話,二十步之外便開始開弓,十步之後便揮刀衝殺,去你罵了隔壁的,馬科在陣後開弓射翻兩騎,但麾下與韃子近身相搏時也縱馬衝了過去,這個大明曾經數一數二的悍將,此時殺意衝天,嘴裡大聲喝罵,揮刀便砍殺過去。
能當親兵的都是百裡挑一的悍卒,馬科麾下五十騎眨眼間就衝進對方陣中揮刀廝殺,而對方騎兵也不是善茬,能被派到最前線的哪有一個弱兵,都是百戰悍卒,雙方兵力相當,戰力也相當,一時殺的難分難解,但見兩方縱馬橫衝直撞揮刀亂砍,不時有人慘叫落馬……
馬科砍翻兩人,身上已中數刀,幸好有戰甲防護不至重傷,但已見血,其戰馬亦中數刀,不停的嘶吼亂竄,馬科趁機揮砍,到顯得勇猛無匹猶如天將下凡,將韃子兵驚的瞠目,此將何人,怎竟如此生猛!
心中剛有怯意,突遙見遠處很黑雲壓來,仔細一看,好家夥對方來了大隊人馬,便有了退意,知道若被拖住一會,想走就走不掉了,於是一聲呼哨,邊打邊退欲將馬科引入壕溝陷阱處。
馬科殺的正興起,豈能容其輕易離去,率部死死咬住,一口氣追了五六裡,對方逃去二十餘騎,折了將近一半,馬科這才勒馬喝住手下追擊,四下眺望,見遠處尚有幾處在追逐,知是祖大壽的人在牽著韃子那些散兵偵緝,便令麾下前去協助。
又一場追逐之後,韃子儘退,便將那些韃子傷兵俘虜儘數殺了,清點損傷己方折了十餘,眾人皆帶傷,然一舉將敵擊潰斬首三十餘,士氣大震!
麾下正在歡呼雀躍時,突見從杏山方向有一股人馬奔來,少數也有百餘騎,眾人臉色變的凝重起來,若初來時卻也不懼,然此時已大戰一場,氣力不濟,對方兵力有多,隻恐……
隨即聞後方馬蹄聲急,扭頭望來,便見屠元縱馬而來:“馬總兵,您歇會,該俺來找找自信了”馬科哈哈一笑:“本將便為屠將軍掠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