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將軍,若一刀殺了此獠,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常宇澹澹一笑,祖大壽緩緩放下手中的刀,提小雞子一樣提起諾木齊:“倒要千刀萬剮了你方解心頭之恨”。
諾木齊嘿了一聲:“成王敗寇,老子既落你手中倒也認了,但你也彆想把所有屎盆子都扣在老子頭上,錦州城破死了那麼些人難道都是老子的責任?”
“確實並非你一個人的責任,還有那吳巴什”常宇嘿嘿冷笑:“對了,祖將軍,你可知道吳巴什就在杏山堡,鼇拜在鬆山”。
祖大壽一怔,他真的不知道。
可能會有人疑惑,祖大壽都駐防寧遠一年了,在塔山和杏山也乾了幾個月了,怎麼會不知道對方主將和主帥是誰呢。
這個很好解釋,首先那個時候的偵查手段可遠不及後世那麼先進和方便,其次多爾袞大敗之後,謹慎異常,所有軍情布置都極為隱秘。
還有一點就是,兩方人都各自搶修軍堡,互相襲擾都是下死手,說白了,幾乎不留活口,而且有時候乾了就了就走,來去如風,甚至連抓活口的時間都沒。
即便捉到了舌頭,對方心知必死也守口如瓶,或者故意泄露假消息,以至於祖大壽襲擾杏山乾了十數場,竟不知主將是吳巴什,而多爾袞這邊也一直不確定祖大壽是否在堡裡頭。
至於為何屠元一審對方俘虜便交代了,那是因為主將都被俘了,就被捆在旁邊啊,說謊那是一秒揭破!
吳巴什?祖大壽咬牙啟齒,手一鬆將諾木齊摔在地上:“待將那狗賊擒來,一起抽筋扒皮!”
呸,諾木齊對著常宇吐了口吐沫:“萬不該小瞧了你這閹狗!”
啪,話剛落音就被屠元的親兵重重抽了一耳光,險些暈了過去,常宇皺眉,輕斥道:“乾嘛下這麼重手,萬一打死了可如何是好,切記要給他養好了傷,然後每日吊起來風吹日曬割肉扒皮,待他快死時,再反複如此”。
用最關心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折磨。
諾木齊聽了頓時暈死過去,門外祖大壽的一眾家將親兵聽了也是連連側目,好家夥,都說這太監陰毒狠辣果真不假啊。
常宇幾人在屋子裡吃喝,門外圍滿了許多好奇的將士,畢竟這貨的人氣堪比後世的流量明星,走哪都是人山人海的圍觀。
“為什麼他們可以在裡邊喝酒,你卻不能?”人牆後邊不遠處的馬廄裡,番僧靠著柱子問屠元,聞著酒香,他羨慕極了。
“他們是將軍,你以為是個人都能進去啊”吳中翻了個白眼,抽出一把乾草喂他的戰馬,番僧不解:“你不是說自個也是個將軍麼?”
吳中一臉自豪:“老子確實是將軍啊,但是和他們這些帶兵的將軍不同而已,老子的本職是親侍”。
番子哦了一聲:“就是他們官比你高唄,可你說過你都進過皇宮見過皇帝老兒啊,那姬際可和屠元可沒入宮過,按理說皇帝老兒都那麼稀罕你,你官才最大才是!”
吳中歎口氣:“要不說你是個蠢驢麼,都給你說了好幾遍了,能進那屋子的都得是帶兵的將軍和官大小無關,你沒看王征南也在外頭麼,沒看那牛鼻子也在外頭麼,就連況韌都得在外頭候著,便是那祖大壽的一眾部下也沒個敢進去的,還有,你t是不是活膩了,一口一個皇帝老兒,你知道你現在在哪麼,再口無遮攔,小心你的驢腦袋!”
“為什麼罵僧爺是驢腦袋”番僧有些著惱,吳中語重心長的說道:“中土的和尚是禿驢,番僧也是禿驢啊,你要是覺得不舒服,那番驢總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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