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訓看到安以南後,整個人愣了下,安以南喜歡素淨的衣服,在泉水村的時候,更是一身粗布藍衣,根本懶得穿彆的,她總是上山打獵,穿彆的也是白瞎了布料。
到了東北營地後,也是白色偏多。
很少看到她穿這麼熱情的大紅色。
而且今日的她,這麼不同,整個世界千千萬萬的人,但自己的眼中,隻有她。
說不上來什麼感覺,隻是心中酸酸的,澀澀的,但更是甜甜的。
五味雜陳,混在一起,從心臟上衝,直到咽喉。
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來。
安以南看著明顯呆愣的男人,微微地勾了勾唇角,眨了眨她的眼睛。
尖尖的小臉,如黑葡萄一般的鳳眼,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姿態,但她的眼眸裡蓄滿了笑意。
“新娘子太美了,新郎這是看呆了!”柳舅母看著兩個新郎,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的新娘,終是開口了。
大家哄堂大笑起來。
陳家和陳訓對視一眼,然後也笑了起來。
平日裡的嚴肅和冷冽,隻有今日,化為了暖暖的柔情。
“也不說兩句甜話,我雲家的女孩兒,不能嫁。”雲棋說道。
雲家的長輩和孩子們都沒說話,每個人都是笑著看著哥倆個。
“南南,我是軍人,我的命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自己。”
“但除了國家和軍隊,我隻屬於你。”
男人一如既往的挺拔,眼睛中的深情好像要溢出一般,漆黑如墨。
安以南笑了笑,“和我結婚,是要你的命呀?”
陳訓慌了慌,快步走到安以南的身邊,“不是。”
安以南撲哧就笑了出來,看著這個男人,將自己的手伸出去。
“謝謝你,讓我知道了以南的含義。”
“也謝謝你,讓我知道了相信。”
“還謝謝你,讓我懂了愛。”
陳訓握住了熟悉的小手,十指緊扣。
陳家那邊和雲琴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是軍人,他們比所有人都知道,軍婚有多不容易,更何況他們都是特戰部隊的戰士,他們是國家的一把尖刀,他們隨時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接新娘嘍。”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陳訓直接將安以南攔腰抱起,公主抱的姿勢。
陳家緊隨其後。
兄弟二人沒有什麼汽車,也沒有什麼紅花自行車,軍區大院的特殊性和隱秘性。
他們兄弟二人,直接抱著自己的新娘,回到了陳家。
七八分鐘的路,在一重重的人群中,終是走了快二十分鐘。
到了陳家,孫春花和陳建華笑著,招呼著眾人吃茶。
在陳家呆的時間很短,大多數的客人都進不來大院。
大家隻能儘快移步到了國營飯店。
“累嗎?”陳訓看到安以南臉上的疲憊,心疼的問道。
安以南看了看他,搖了搖頭。
客人一**過來,安以南認識的人少,除了雲家和陳家人,她基本上都不認識。
滿滿的大堂,有請柬的,沒請柬的,來了不少。
但有一張桌子,一直空著。
安以南雖然奇怪,卻也沒有問。
一個小時過後,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客人們陸續落座了。
隻有那一桌,依舊空著。
“那桌是在等什麼人嗎?”安以南好奇的問道。
看了看雲家和陳家的人都到了,還有什麼大人物,還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