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是一部兵法可以總結的……”
袁威宏在做什麼,鄧勇非常清楚。
不過是把自己標杆成一種‘好爛人’的人設,被人當作談資,先了解有袁威宏這個人,再遇到之後,願意深入地了解袁威宏。
他們或本著獵奇心理,或本著看笑話等心理過來與袁威宏攀談,結果發現事實並不是外人所聽到的那樣,袁威宏自己也不是傳說中的那麼不靠譜。
自然就會有一種人言可畏的感覺,認為袁威宏這個朋友非常值得交往。
袁威宏這麼做肯定沒有錯,畢竟楚教授英年早逝,且袁威宏在博士期間的科研成果也被他的師兄全部摟空。
袁威宏不想點辦法,可以說是在醫院裡舉步維艱。
但正如一句俗話說得好。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如今的方子業,不需要走袁威宏的路子,現在的袁威宏,也不需要再走這樣的路子了。
“好的,鄧老師。我現在已經在改了。”袁威宏點頭。
袁威宏如今都快升副主任醫師和副教授了,科研職稱更是研究員的正高職稱,怎麼可能還會扮‘惡心人’的小醜?
隻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如今知道袁威宏已經改邪歸正的人多麼?
還不算太多。
但北海一葉的名聲,依舊在外。
鄧勇道:“我現在要和你們談的,不是這一點,我是希望,小方你能夠謹記我之前在你下恩市之前的那些話。”
“手在專業上要穩,力氣要大,在為人方麵,要輕。”
“什麼東西該拿,什麼東西不該拿,一定要擰得清。”
“站在病人的視野,一個醫德好的醫生,遠比一個技術好的醫生,更容易讓他們信任!”
“但是,也要注意一點。”
“醫德不是單純的省錢!!!!!!”
“不管網上怎麼標杆醫德就是為病人減輕經濟負擔,你自己是醫生,你千萬不要陷入了這個套局。”
“最本質的醫德,絕對不隻是省錢!!!”鄧勇敲著櫃子,目光灼灼地對向了方子業的雙目。
方子業重重地點了點頭。
“師父,我記住了。”
鄧勇每一次地仔細告誡,對方子業的助益都極大,可能當時不太理解,但在後續的過程中,總能夠有一種閉環式地正中靶心。
“行吧,源培,小揭,你們自己去玩吧,我找袁威宏還有點事情,你們就不用跟來了。”鄧勇揮手示意。
袁威宏也在揮手示意,很明顯,鄧勇要給袁威宏說的是好事,而且袁威宏都非常迫不及待。
不過,方子業換了衣服後,正要出門時,下意識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一看後,臉色簌的一變。
“源培,揭翰,你們兩個回去吧,我還要去一趟手術室。”方子業說著,轉身又去拿了一套洗手衣,然後還拿了口罩和帽子。
“業哥,有事要幫忙嗎?”李源培為了給自己爭取操作機會,就多問了一嘴。
現在熊錦環不在方子業身邊,多問一次,就是一次臨床操作量的積累,這很好的。
方子業揮手。
方子業再進更衣室時,袁威宏和鄧勇二人還在慢吞吞地走,看到方子業匆匆跑進,鄧勇摸了摸下巴上的肉痣:“子業,你這慌慌張張地乾嘛?”
“師父,聽竹她已經四十多個小時沒休息了!我上去把她抓回去。”方子業對鄧勇說道。
“什麼?”
“曾全明這個狗郞子是個傻.逼吧?”鄧勇當時就開罵了起來,然後把方子業手裡的洗手衣一搶!
“在哪個手術間?我去。”
麻醉科的大主任曾全明教授與脊柱外科的曾全民教授,同姓不同名。而是同一個時代,具有時代特色的名字太多了。
“蘭天羅說在21!”方子業雙手的拇指有些心煩意亂地捏著食指和中指。
要說洛聽竹拚嘛?
太TM拚了,以前初來創傷外科,還沒有課題經費的時候,她就拚得讓袁威宏心疼了,還主動讓方子業多幫幫她。
現在倒好,洛聽竹剛打算去麻醉科,也還如此拚。
中南醫院的麻醉科,絕對不會因為洛聽竹一個人的缺席而倒閉。
鄧勇上去了,氣勢洶洶。
袁威宏則看了看方子業的苦澀表情,問:“這件事是蘭天羅先知道,你不知道?”
方子業搖頭。
說一句不太好聽的話,住院總期間,如果有老婆的,全靠對方自覺。
同樣的,如果有老公的,也要全靠老公自覺。
方子業住在科室裡兩個多月,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好在是之前就把房子退租了,不然鐵定白給房東兩個月的房租費。
“其實也沒有必要太擔心,曾全明是麻醉科的主任,肯定不會太過分的。”袁威宏安慰著說。
住院總階段難啊,袁威宏當年也是這麼熬過來的。且當初,老婆還懷著孕,偶爾給袁威宏視頻的時候,袁威宏就差一個信念,去提交了辭職信。
因此,現在袁威宏大部分的空閒時間,都是在家陪老婆和帶娃,即便是師門聚餐,也會把老婆孩子帶著。
袁威宏繼續說:“知道外科的離婚率有多少嗎?”
“高達百分之五十七,遠高於如今平均離婚率的百分之四十多。就是因為,時間太少,而且時間不太固定。”
方子業沒了解過這麼多。
抬頭看了看師父袁威宏。
師父袁威宏比以前又老了一些,地中海更高。
師父袁威宏比以前又年輕了一些,容光煥發。
“你彆看我,我和你師母的感情是非常好的!”袁威宏趕緊解釋,生怕方子業誤以為之前的話是自己將離婚的鋪墊。
不一會兒,鄧勇就下來了:“走吧走吧,聽竹和你一樣,現在住麻醉科。並不是連續工作。”
“子業,你這工作不認真啊,是不是強度不夠大啊?”
“都什麼時候了,還能關注到女朋友多久沒回家?”鄧勇放下心後,就趕緊開玩笑起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