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與伊夏雪立於白雪之下煙花之中,宛如一對璧人。
二月十四日情人節,她目睹自己最愛的男人,法律上的老公在街邊給情人大肆慶生。
人群中,霍東銘餘光掠過她被凍得有些發紫的臉,親手為伊夏雪披上狐裘。
“咦,那個好像是路哲的女朋友,商小姐。”
伊夏雪看見了商晚晚。
“這麼晚了她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要不我們送她一程?”
霍東銘看向商晚晚的眼神像是不熟,
“商小姐這麼晚還在外麵逛,應該是有男朋友的。有人會送她回去,不用我們操心。”
霍東銘曾經在伊夏雪眼皮底下與商晚晚同時離開,伊夏雪一度懷疑霍東銘是不是看上她了。
現在霍東銘的表現伊夏雪很滿意,女人光有美麗的臉始終是不夠的。
伊夏雪替她有些惋惜,聽說路哲走了,外派五年。
霍東銘無視商晚晚,他讓傭人轉告過,晚上不準她離開家門。現在已接近淩晨她卻出現在酒店附近。
路哲去加拿大的飛機還在天上飛,商晚晚這又是找了誰。
商晚晚越過他們徑直地走向公交站台,清楚地看見霍東銘與伊夏雪親親熱熱的上了同一輛車,絕塵離去。
她微微輕顫張口,一縷輕煙迷離了她的雙眼。
臉上似有什麼溫溫熱熱的,路燈將她拉得斜影緋長,孤獨地立於寒風白雪之中。
她抱緊了雙臂,想著伊夏雪瞳孔中的同情,心又涼了幾分。
令她欣喜若狂的婚姻終究在三年的一廂情願中灰飛煙滅了。
二十分鐘後,商晚晚仍立在原地,落雪滿身,幾乎凍成了冰人。
黑色的巨爵穩穩當當地停在她麵前,車窗半降,霍東銘的臉在路燈下看不真切。
“上車,我不希望你以死屍的方式成為新聞頭條的霍太太。”
商晚晚沒有猶豫的鑽了進去。
車廂內暖氣溫度開得很高,凍到已經麻木的她許久才緩過氣。
“霍太太又在玩哪出?一邊說要離開我,一邊玩跟蹤?”
霍東銘唇角微揚,不知道是鄙夷還是嘲諷,亦或兩者都有。
“霍少誤會了,我是出來掙外快的。”
跟蹤他?她沒那個閒功夫。
後視鏡裡的商晚晚鼻頭凍得通紅,兩隻手臂也凍僵了。微微發紫的唇說話都帶著顫音。
氣氛一度陷入沉默。
“外快?你是說我每個月十萬的零花錢少了?”
霍東銘穩穩的打著方向盤,堂堂霍氏集團總裁夫人淪落到大雪天出來掙外快。
他看出來她精心打扮了一番。
所以她口裡的外快到底是哪種外快?
“霍少停掉了我所有的銀行卡,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所以你就出來賣?”
霍東銘說的話不堪入耳,商晚晚的臉這次是被氣紅的。
“霍少剛剛不是才跟女朋友在一起慶生,現在有空管我的閒事。不怕女朋友生氣?”
她嘲弄的乾脆轉移話題,說點他不想聽的。
霍東銘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