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晚沉睡了五天,霍東銘幾乎每天都來醫院。
她身上換了新的病服,有時候是護士換的,大部分時候是霍東銘在照顧她。
“真看不出來霍少竟然如此細心體貼,真不敢相信一個出了軌的男人還會對老婆這麼好。”
小護士們看到霍東銘甚至親自幫商晚晚擦拭惡露,由心的羨慕。
“霍少人真的好好看,要我看肯定是那個姓伊的大明星纏著他不放,霍少其實心裡還是愛著他太太的。”
“男人嘛,誰經得住狐狸精的誘惑,這事也怪不到霍少頭上去。他長得帥又有錢,哪個女人不想往上貼啊。”
霍東銘聽著這些話,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關於他的是非,他從來就不在意。
不在意任何人,任何事。
床上的女人沒有要醒的跡象,他上了心。
她沉睡的這些天,除了那次自己用她的手弄過之外,他就再也沒有過了。
清湯寡水的日子也不是不能忍受,他隻是忍受不了她的寂靜無聲。
她如果能開口跟他說話,就算是怪他,罵他,說要離婚鬨他也好。
她這樣躺著,閉著眼,算什麼?
護士為她擦試過身體,霍東銘又為她擦試了一遍。
隻有感受到她身體的溫熱他才知道她還活著。
以前他從不覺得家裡的彆墅很大。
直到那幾天商晚晚在醫院,他一個人回家躺在床上才發現那張床真的很大很大。
平日裡她睡覺都像小貓一樣,非要鑽進他懷裡才能安心地睡著。
他總是嫌她太粘人,身體也過暖,抱著她睡完他總會出一身汗。
現在家裡床上都是空蕩蕩的,霍東銘突然就不習慣了。
醫院的藥水味令他皺了眉,想抽煙又礙於商晚晚是病人。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霍東銘拿出來劃開了接聽鍵。
“霍先生,我到了門口。”
霍東銘開門。
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看著病床上麵色紅潤氣息卻很弱的女人。
女人的睡顏令他的心像被什麼狠撞了一下,即使她閉著眼,也美得驚心動魄。
男人意識到自己是來給人治病的,趕緊把目光匆匆收了回來。
“我太太——”
霍東銘語速很慢。
“因為家裡遇上了變故,加上流產,她就變成了這樣。”
尚軒益點了點頭,認真聽霍東銘敘述病情。
“催眠術一般來說隻針對正常人有用。植物人,精神病患者,有嚴重心理疾病的人都沒有作用。”
霍東銘淡淡開口。
“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
他倚著床沿,看著她絕美的睡顏,仿佛聽見她小心翼翼地跟自己撒嬌。
【東銘,你輕點好不好,我疼——】
“醫生說她是自己不願意醒過來,並不是因為意外而變成這樣。”
霍東銘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商晚晚真的隻是睡著了不想醒。
尚軒益摸不清霍東銘的心思。他讓試,自己也隻能儘力而為。
“這,不是最好的治療方法。畢竟催眠術對植物人的試驗從來沒有成功過。”
他怕失敗了會被霍東銘怪罪。
“我說過她隻是進入了深度睡眠,不是變成了植物人。”
霍東銘情緒差點失控,突然拔高的怒吼嚇了尚軒益一大跳。
“是,是的。知道了。”
尚軒益努力平複心情,開始拿出自己準備好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