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市夜晚,霓虹燈次第亮起。
繁華地段燈火通明,出來尋歡作樂,享受生活的人進出各大娛樂場所及酒店。
霍東銘利用手機定位,準確地找到了商晚晚清吧所在位置。
黑色的世爵停在街邊,透過車窗玻璃,他看見曾經在家為他專心洗手做羹湯的女人穿著一襲白色針織長裙,黑發隨意綁在身後,幾縷落發在額前。襯得皮膚越發白皙,麵容精致,美麗動人。
他點了支煙,淡淡吸了一口,將手伸出窗外。
微風吹得一點猩紅在黑夜裡明明滅滅,以此感受手臂上的清涼來趕走內心的狂怒。
他在霍家是少了她吃還是少了她穿,她寧願出來這種地方拋頭露麵也不願意再當回霍太太。
霍東銘在娶商晚晚之前就知道她很有天賦,音樂,繪畫,舞蹈,文學無一不精。
但她最愛的還是畫畫,隻是嫁給他之後就封筆了,據他後來了解,他扔了一個億拍下的畫,竟然是自己老婆畫的。
這可不隻是中間商賺差價,是血虧了。
難怪,商晚晚在知道這件事後一直耿耿於懷。
霍東銘看著落地窗裡拿話筒深情演唱的商晚晚,她出生名媛,後來嫁給他,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現在為了五鬥米竟然來這種地方。
他沒急著阻止,因為他想看她能撐多久。
或許要不了幾天,她就知道錯了。
畢竟華而不實的霍太太到底有人侍候不用看人臉色過日子,不像現在……
他悠然吐了個煙圈。商晚晚唱歌的時候不斷有人給她送花,但她都視若無睹。
他不可否認她是美麗的,那些看見她美的男人,哪個不覬覦?
身為她的正牌丈夫,霍東銘心裡升起一股非常不舒服的感覺。他的女人,怎麼能讓彆人褻瀆?
看也不行……
他想,等她今晚的工作結束是要找她好好談談了。
這樣子拋頭露麵,成何體統?
霍東銘等到晚上十一點終於結束,商晚晚從裡麵走了出來。
還未等他將車開到麵前,一輛賓利就從他旁邊過去,穩穩停在了商晚晚麵前。
柳言書一身筆挺的西裝,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一身商務打扮,氣度非凡。
他紳士的給商晚晚拉開車門,一身白色針織裙的商晚晚站在柳言書旁邊,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時尚雜誌的封麵照。
霍東銘狠狠掐滅了手裡的煙,下頜線緊崩,手背青筋突跳。
商晚晚鑽進了車子的副駕駛。
“餓了吧——”
柳言書順手遞過來一碗熱乎乎的皮蛋粥。
“路上買的,當宵夜。放心吃,不會胖。”
商晚晚心尖有股暖流湧動。但她還是覺得不應該欠柳言書這份人情。
“謝謝。這麼晚了還麻煩你過來送我。”
柳言書看著她絕美的臉,仿佛又回到當年讀書的時候。
“我說過,我們可以做一輩子的朋友,記得嗎?”
隻要能留在她身邊就行,他不勉強。
商晚晚彆過臉,夜漸深,街上的燈光也陸續暗了下去。
柳言書調轉車頭與霍東銘的車麵對麵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