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晚見她呆在原地不動,主動拿出手機。
“你不打我來——”
伊夏雪明顯急了,那種驚恐連張媽都感覺到了。
這女人不會是被霍少甩了來這尋太太找存在感的吧。
“商晚——霍太太,我馬上帶她走。”
安瀾拖著伊夏雪的手臂將她往外扔。
伊夏雪眼裡多少有點不甘心,安瀾眸子裡的警告讓她老實了。
“為了我和東銘的感情,我暫時讓著你。”
臨到被趕走,伊夏雪還不忘拋出幾句旁人聽了都覺好笑的挽回麵子的話。
商晚晚仍是一臉淡漠,沒有任何情緒。
安瀾開口。
“霍太太,今天的事我來處理,你不用告訴霍總。”
商晚晚眼鋒劃過安瀾的臉,透著冷到骨頭裡的寒。
“你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公司裡我是擁有公司股份最多的股東之一,霍東銘要想繼任下一屆總裁我有投票權。
你隻是個秘書,我如果不想用了你,你覺得他能保得住你?以後這個家的事都交給張媽,就不勞安秘書費心了。”
她這是把安瀾的工作也一並奪了,安瀾氣得當場血色衝腦,商晚晚每個字都敲在她的心上。
算是警告她了。
商晚晚當著她的麵昂首上樓,今天她算是讓安瀾看清了誰才是霍家真正的女主人。
張媽送蓮子湯上樓來時看見商晚晚正在擺弄一個大的畫架。
“張媽,讓人給我收拾出一間客房。”
張媽疑惑,試探地問:“太太,家裡是要來客人了嗎?”
商晚晚淡淡搖頭:“我要間畫室。”
太久沒畫技藝會退步。
“哦——”
張媽鬆了口氣,以為太太要跟先生分房睡呢,幸虧不是。
下午,從陳太太那裡回來商晚晚一頭鑽進了畫室。
霍東銘今天回來的較早,看見依舊除了下人毫無人氣的家,心裡徒升一股無名火。
“太太呢?”
他扯鬆了領結重重坐在沙發裡,心情不是很好。
張媽趕緊走過來。
“太太在畫畫。”
“畫畫?”
霍東銘半晌才從張媽的話裡回過神,他陰鬱的眸子裡散去了點陰霾。
闊步走到商晚晚的畫室門口,發現門是虛掩的。
想敲門的手收了回來,霍東銘輕輕推開,半扇門裡映出的是商晚晚的側顏。
一樓的落地窗外,夕陽正紅。
她一身白色連衣裙坐在畫架前,身上染著夕陽的嫣紅,畫布上是打了個雛形的稿子,從霍東銘的角落看不出畫了什麼,但商晚晚的表情很認真,也很專心。
她那安靜的模樣像極了當年大學學校那個享有盛譽,才華橫溢的商家大小姐。
時隔三年,她已嫁他為妻,而他在漫漫歲月長河裡,在兩人感情的極限拉扯中早就忘記當初她令他心動的樣子。
這些年來,他記憶裡所擁有的隻是她床上的放浪,給予他**上的滿足感。
她身為他的妻子,給他無微不至的關懷,小到飲食起居,大到身心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