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美食,大秦也能找到。
但是想媳婦,隻能回大晉。
分開的這大半年,雲缺的心裡始終惦記著牧青瑤。
鬨劇般的大秦駙馬,自此告一段落,既然寧玉公主有了木靈之心,雲缺便沒打算再回公主府。
紅塵這張網的可怕,雲缺早已領教過,能避則避,方為君子之道。
實在避不開,那也沒辦法,大不了多個妾氏,好歹咱也是燕皇呀,總不能就一位皇後沒有賓妃不是。
後宮那麼大,空蕩蕩多冷清。
反正排號兒的還有柳真真呢,商暮也不錯,尹千雪也極美,朱靜姝不能浪費了,國師更是極品,最好把穹音的神魂也找回來,還有穹舞那驚天動地的完美身材……
常威和瞎子瞄著雲缺,心裡直犯嘀咕。
王爺這是餓了吧,怎麼一個勁兒流口水呢……
“鴻影呢。”
雲缺問了句。
“後院呢,跟著吳命在習武。”
“那小子可真勤奮,能練上一整天!半夜都不停,鐵人一樣!”
常威和瞎子連連咂舌,對鴻影的習武狀態極為佩服。
雲缺來到後院,見到了演練武道的小舅子。
拳風霍霍,精神奕奕,雲缺見到都不由得想誇一句聞雞起舞少年郎。
“師兄!”
鴻影收了招式,跑過來興奮道“我覺得自己又有了長進!吳命大哥教我的武道與師父有些不同,等我融會貫通,修為一定能再進一層!”
“有這股衝勁兒,你將來的修為低不了就是了。”雲缺笑著拍了拍鴻影的肩膀。
吳命能傳授鴻影招式,雲缺有些感動。
哪怕沒有了修為,人家也曾經是破軍強者,這份修煉經驗絕對是難得的寶藏。
隻是雲缺對吳命的狀態有些意外。
吳命盤膝坐在旁邊,如老僧入定,整個人仿佛沒有氣息一般,很容易被外人忽視,覺得那隻是一塊石頭或者一棵老樹。
這種狀態,絕不該出現在沒有修為的凡人身上。
見雲缺到了,吳命起身,拱手見禮。
“見過王爺。”
“吳兄在這裡住得可還習慣。”
“挺好的,有吃有喝有書看,比起流落街頭強了太多。”
“吳兄能指點我這個小師弟,我替鴻影謝過。”
“王爺無需客氣,我教不了他什麼,隻能紙上談兵,講些經驗而已。”
“經驗才是最值錢的,吳兄安心住在這邊即可,過陣子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你幫我看好浴堂。”
“小人遵命。”
“吳兄,你是不是又有修為了?”雲缺奇怪的打量著眼前這位曾經的破軍。
“沒有,我最近在看佛門功法。”吳命如實道。
“看功法?不看心法?”雲缺詫異道“佛門以心法為主,功法為輔,隻看功法沒用吧,心法才能擁有修為。”
“佛曰四大皆空,我本是四大皆空之人,何必再看皆空之道。”吳命笑了笑,道“看些功法消磨時間,佛門功法其實與武道異曲同工,王爺若有閒暇,不妨也參悟一二,或許會有收獲。”
雲缺點頭說了聲好,總覺得對方什麼地方好像不一樣了。
最初遇到的吳命,是心如死灰的卑微乞丐,如今的吳命,仿佛一位參透了佛門典籍的高僧。
“師兄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鴻影在旁邊揉著肚子嚷嚷著。
雲缺笑著吩咐常威和瞎子去九儒樓要來酒菜,幾人就在浴堂院子裡圍坐,舉杯痛飲。
浴堂裡尚未雇人,常威怕忙不過來,特意去旁邊書樓把春梅喊過來幫忙。
春梅這陣子始終住在書樓,有吃有喝,本該修養得不錯,可臉色越發蒼白,顯得整個人比沒來之前還要虛弱。
“是不是住不慣這裡?”雲缺問了句。
“沒有,住得慣,可能最近染了風寒,身子不太舒服。”
春梅慌忙說道,生怕雲缺將她攆走,到時候她無依無靠,隻能自生自滅了。
“明兒讓常威帶你瞧瞧郎中,開幾副養身子的方子。”雲缺道。
“王爺放心!交給我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帶春梅去藥鋪!”常威急匆匆說道,時不時還瞄著春梅。
那眼神兒雖然惡心了點,但雲缺看得出來,常威這是看上人家了。
春梅已經懷胎三月,小腹微微隆起,模樣倒是不錯,否則三皇子也不會看得上眼。
看了眼春梅的肚子,雲缺苦笑了一聲。
本該是皇子的私生子,這下連三皇子都是野種,贏人誌的後代,注定與大秦皇族無緣。
或許跟了常威,算是比較不錯的結局。
雲缺讓春梅彆忙活了,跟著一起吃頓宵夜。
幾人談笑風生,談起了少年城,講起了大晉,說起了天祈城。
說著笑著,思鄉之情卻更濃了。
桌上有盤菜,叫辣子雞,酥軟香辣,正好下酒。
春梅吃了一口,被辣得眼淚直流,急忙喝了口酒想要壓一壓。
這口酒,喝壞了。
春梅捂著肚子,疼得滿頭冷汗。
“怎麼了這是?動胎氣了?”常威急忙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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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儒樓的酒也不烈呀,喝一口不至於動胎氣吧?”瞎子在旁邊道。
雲缺皺了皺眉。
覺得有些意外。
的確如瞎子所言,九儒樓的都是好酒,並不烈,即便春梅懷有身孕,喝一兩口也不至於傷到胎兒。
此時春梅疼得卷縮在地,已經說不出話來。
“春梅你到底怎麼了!彆怕!我這就去找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