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花苞綻放的一瞬間,一股月光照在花苞之上,眾人隻覺得眼前一閃,似乎看見了一個詭異之極的嫵媚身影。
此女站在月光之下,身形異常的詭異,並非是漂亮與否,而是明明能看見此女,但卻有一種虛幻之感,仿佛此女不應該存在於天地之間。
“這就是女鬼,看起來也不怎麼嚇人嘛。”
“小子,你是不是故意跟老大演戲,嚇唬我們玩呢?”
“小美人,你長得這麼好看,是不是來給我家老大祝壽的?”
“小美女,你彆怕,哥哥們都是好人,快快過來。”
一見到美女,在場的混混頓時放鬆了幾分戒備,有人色膽包天,竟然立刻忘了張浩的提醒,一臉豬哥相的湊上前去,似乎想要拉扯女子。
然而就在這時,隻見一陣陰風吹過,女子如同螢火蟲一般瞬間碎裂,飄散於半空之上。
男人嚇了一跳,急忙想要躲閃,然而螢火蟲仿佛認定此人一般,億萬螢火蟲停在此人的身上。
隻聽到一陣猙獰無比的嘶吼之聲過後,男子已然變成了一具白骨,而在這白骨之上,充斥著淡綠色的陽光。
砰的一聲。
男子的骨頭瞬間炸裂,化作無數飛灰,消散於天地之間。
此情此景,看得眾人驚恐無比。
前一秒還是小美人,下一秒卻變成了索命的厲鬼!
螢火重新化作女鬼的樣貌,冷冷的掃視著在場眾人。
剛剛還對女子口花花的人,此時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平日離欺負普通人倒也沒有什麼,但如今還是惡習難改,竟然把目標打在了女鬼的身上,這不是等著送死嗎?
眾人驚恐無比,然而女鬼卻並沒有打算停手,隻見她冷冷的掃視在場眾人,目光之中越發的深寒,隨著一陣寒風呼嘯,無數熒光再次出現。
而這一次,剛剛妄圖調戲女鬼的人,都沒有幸免。
隻見一道火光衝天,每一道火光的出現,都有一名惡人死去。
轉眼之間,在場眾人已然死傷大半,100多名祝壽者中,隻剩下了不到30人。
狂刀呆呆的望著眾人,目光之中,泛著一絲驚愕和呆滯。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幾年前看到的一株花,竟然給自己帶來了滅頂之災。
這朵花當年栽植到花壇中時,他才十幾個手下,如今卻已經翻了幾倍。
他之所以對此花非常上心,是因為他覺得此物有可能是他的中興之物。
然而到頭來,這不過是一個災禍!
他的兄弟死傷過半,而來祝壽的人,也死傷十幾人。
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日過後就算女鬼不殺他,這些勢力也會找他報仇。
有幾個勢力,連他都招惹不起!
一想到此處,狂刀頓時冒出了幾分殺氣,窮途末路,膽氣更勝!
“女鬼,有本事你衝老子出來,對我的兄弟動手,你算什麼好漢?”
狂刀尖叫,拔刀猛然衝了上去,他外號狂刀,這個名號響徹惡人穀,不僅僅是因為彆人給他麵子,更是因為他自來到惡人穀之後,便靠著手中的這把戰刀大殺四方。
十幾年間,狂刀靠著這把刀打了上百場硬仗,死在這把刀下的人,足足有數百個。
換句話說,他手中的這把刀,早就已經不是普通的殺人刀,而是擁有了煞氣,足以用來砍殺厲鬼的惡鬼之氣。
女鬼見到殺人刀,臉色頓時一變,身形虛幻,似乎想要逃走。
“女鬼,還我兄弟命來。”
狂刀怒吼,不管不顧猛衝上去,竟然直接撲進了螢火蟲中。
隻見他手中戰刀連連揮舞,每揮動一下,四周的螢火蟲,便消散一群。
空氣之中,回蕩著女鬼淒厲的慘叫之聲。
陳立久本來是想砸場子的,如今卻和張浩一樣成了局外人。
他們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莊園中的熱鬨景象。
陳立久目光微微一閃,立刻將一桌無人動過的宴席推過來,隨後給張浩擺開椅子,拿來酒杯,一臉討好的說道:
“老大,咱們彆光坐著,也吃點東西,這家夥才多大的年紀竟然要過壽,瞧瞧這雞鴨魚,好菜根本沒動過一下,算是便宜咱們了。”
陳立久說著,先自顧自的扯下了一個豬肘子,抱在懷裡便大肆啃了起來,不過幾下就吃的滿嘴流油。
張浩的確餓了,但是卻不至於和陳立久一個吃相。
陳立久這廝,仿佛多少年沒吃過好東西了,簡直是個惡鬼投胎。
張浩隨便加了幾筷子菜,發現狂刀還在拚命,不由得咳嗽了一聲,說道:
“狂刀大佬,你打累了就歇歇吧,這女鬼是殺不完的。”
聽聞此言,狂刀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他手中有殺人刀,身上有恐怖的厲鬼之氣,簡直比女鬼還要可怕,螢火蟲根本不敢靠近他。
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在螢火蟲的圈子之中,不受影響。
但是他也看得出來,女鬼拿他沒有辦法,他拿女鬼也沒有辦法。
他拿刀砍了半天,除了剛開始的兩下,的確碰到了女鬼的本體,除此之外,女鬼甚至連裝都懶得裝一下。
“小兄弟,隻要你能替我解決女鬼的麻煩,無論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狂刀怒吼道,狠狠的再次一揮刀,然而螢火蟲卻直接奪過他的刀光,隨即衝向了另外一名手下。
此人已經躲得夠遠了,然而卻沒想到,還是被女鬼盯上了。
隻見他身形顫抖,還沒來得及求饒,螢火蟲就籠罩住他全身,隻一瞬間,男子便被烈焰包圍,燒成了灰燼。
陳立久拍手叫好,順便賠了一杯酒。
有張浩在場,他根本不怕女鬼找他們的麻煩。
狂刀臉色更加陰沉,死死盯著張浩,卻見張浩仍就沒有任何反應。
狂刀有一百多小弟的時候,張浩都不曾害怕過,更何況現在?
一時之間,狂刀看著張浩的表情,忽然明白了張浩的意圖。
張浩在等,等女鬼把他的兄弟全殺掉。
明白了這一點後,狂刀頓時咬牙切齒。
此人到底和他有什麼怨仇,為何如此?
張浩冷冷的看著狂刀,防備著他狗急跳牆。
一旁的陳立久等人,繼續吃喝。
陳立久雖然嘻嘻哈哈,但是心裡卻非常清楚,該玩鬨的時候玩鬨,該動手的時候,必須動手。
張浩保護他們,他們也得給張浩賣命辦事,若不趁著現在趕緊吃吃喝喝,補充一下體能,等到麻煩來的時候,他們恐怕沒有能力應對。
一桌酒菜,給四個人分吃,看似很多的酒菜,就很快就被吃光了。
陳立久一邊剔牙,一邊數著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