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人突然就跳樓了，讓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好說。
老孫的精神早就崩潰了，不定哪會兒想不開也不是沒有可能。
林昭腦袋裡亂糟糟的，既痛恨老孫媳婦的無恥，又為老孫感到不值。
五菱神光在車流裡，宛若一條滑溜的泥鰍。
本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硬是在不違章的情況下，被壓縮到了分鐘。
剛到小區門口，林昭看見羅誌勇帶著幾名保安正在嚴防死守，不讓外來的吃瓜群眾進去看熱鬨。
林昭按了按喇叭，羅誌勇看見他，連忙打開電子柵欄門放行。
有幾名吃瓜群眾還想渾水摸魚跟著進去呢，卻被火眼金睛的保安們及時攔住。
林昭本想停車跟羅誌勇聊幾句的，可見他實在太忙，就直接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
自家兩個私人停車位上，停著顧雲熙的帕拉梅拉和高瀾的奧迪Q.
其他車位，也停的滿滿當當。
林昭不由歎了口氣。
唉！車位還是不夠啊！
隻能把車開到監控死角，直接收進白魚空間。
走消防通道來到一樓。
老孫的屍體已經被拉走，隻剩下警方按照屍體形狀畫出來的人形印記。
地麵上還殘留著大量已經發黑的血跡，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兒。
一些警察正在走訪著圍觀的群眾，還有一部分警察去了老孫的家裡做現場勘查。
圍著看熱鬨的人很多，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
“老孫是條漢子，奸夫淫婦，就特麼的該死。”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老孫是痛快了，就是可憐了孩子。”
“孩子？你在搞笑嗎？孩子又不是老孫的種兒。”
“是不是他的種，孩子都是無辜的。”
“聖母婊，要是你覺得孩子可憐，你把孩子收養了不就得了？”
“老子自己家的孩子都養不活了，還養彆人的孩子？”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這樣的人就是典型的聖母婊，隻會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彆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不是指責老孫，就是覺得他太狠了點，他老婆出軌，他嶽父母沒罪吧？”
“什麼樣的人生什麼樣的種，老孫媳婦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兒，你當他爹娘能是什麼好東西？”
……
從圍觀群眾的閒言碎語中，林昭逐漸還原了事情的真相。
老孫確實是自殺的不假。
可卻是被他老婆給逼得。
嶽父母帶著奸夫淫婦上門挑釁，要把老孫趕出家門。
老孫衝動之下，就把他們全殺了，除了孩子，沒留一個活口。
這讓林昭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誇他乾的漂亮？
顯得自己跟反社會似的。
誇他太殘忍？
可他做的事兒的確夠爺們。
隻能說，他媳婦一家都不是人，竟然帶著奸夫一起上門刺激他。
估摸著就是想故意激怒老孫，逼他動手，
然後把他再送進去，就沒人跟他們爭房子了。
可他們沒想到，老實人被逼急了，也會殺人的。
這大概就是機關算儘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吧。
隻是可憐老孫的爸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林昭不忍再看，進了電梯按下了樓層。
突然，電梯燈一陣閃爍後，身後隱約多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林昭經過紅衣女鬼的洗禮，對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了。
通過不鏽鋼電梯門的倒影，看著身形有些虛幻的老孫：“老孫，你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說出來，我或許可以幫你。”
佝僂著身子，低垂著腦袋的老孫霍然抬起頭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似乎沒想到林昭竟然能夠看到他。
隻可惜，鬼和人是無法直接對話的。
林昭心中一動，召喚琳琳，詢問她如何才能和老孫交流。
“主人，我可以幫你和他建立精神連接，你們可以直接精神交流。”
琳琳的回答讓林昭大喜過望：“那你趕緊幫我跟他建立精神連接。”
下一刻，琳琳就飄然而出，小小的電梯裡瞬間陰風大作，電梯燈瘋狂的閃爍著，跟拍鬼片似的陰森至極。
好吧，這本就是鬼片。
林昭感覺琳琳身上的陰氣，似乎比之前濃鬱了一些。
難道，黑魚空間還有溫養鬼魂的功效？
不容他多想，老孫就已經跟他建立了精神連接。
或許是剛死不久的緣故，老孫的靈還沒有流失，記憶保存的很完整，說話也很有條理性。
“我記得你姓林是吧？住在公寓樓，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是個玄門高人。”
林昭對他誤會自己是玄門中人並不感到意外，這年頭誰沒看過幾本靈異小說啊。
隻是，他很好奇，老孫既然大仇得報，為什麼還會變成鬼？
“老孫，對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可現在你大仇已報，為什麼不去投胎轉世，難道這人間還有什麼值得你眷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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