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少卿神色幽暗不明地隨手點燃了一根香煙,慢條斯理地抽了幾口,緩緩地吐出汩汩繚繞的煙霧,暗聲道:
“倘若他真是敦親貝子,我母親一直牽腸掛肚的人,這個人必須保下來。”
江之季精銳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有些奇怪的揚眉道:
“你做事向來不假公濟私,我還以為你這次也一樣,會大義滅親呢?”
江少卿緊抿薄唇,沉默不語,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被桑雲舒的美色所迷惑了。
從桑雲舒大半夜的主動找他,他就動了想要保下聶延懷的念頭,隻是眼下能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他跟敦親貝子雖然小時候曾經一塊玩耍,但是他對他並沒什麼印象。
隻知道外祖母和母親對他格外的疼愛有加。
他畢竟是身份尊貴的嫡子出身,因此在外祖母家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
說起來,當初他的父親能迎娶自己的母親,也算是母親低嫁了。
隻是後來大清朝覆滅,外祖母一家遭日本鬼子全部殺害,母親沒了顯赫的娘家撐腰。
爹才敢納妾入門,還喜歡在外頭沾花惹草,養女人。
俗話說得好,百煉鋼化為繞指柔,男人都喜歡溫柔鄉,偏生母親是個剛烈強硬,不服輸的性子。
又不會委身說些甜言蜜語哄得夫君歡心,她覺得這都是那些不正經的身份低賤的下作女子才行的狐媚做派。
因此,雖然表麵上父親對母親尊重有佳,但是私底下他們關係並不好,好在父親尚且還有丁點理智在。
雖然在外頭女人不斷,但是從來未曾做出半分寵妾滅妻,出格的舉動。
江少卿不想成婚,就是覺得所謂聯姻不過是將兩個不相愛沒有絲毫感情的人硬生生地捆綁在一起,還得人前演戲。
像父親母親那般,寡淡無水的過一輩子,確實挺無趣的。
接下來大約半個月,江少卿隻要得空就跟桑雲舒廝混在一起,以前江少卿對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壓根就不感興趣。
自從跟桑雲舒**之歡後,他才真切地體會到其中的妙趣,簡直妙不可言,食髓知味。
總是變著花樣地折騰她,喜歡看她楚楚可憐在他身下哭唧唧求饒嬌嗔的模樣。
彆有一番韻味,旖旎春光。
這一夜,桑雲舒如往常一般走進書房,將一杯清茶擱置在他的書桌上。
江少卿抬手揉了揉眉心,旋即,將手上的文件擱置在一旁。
深邃含著熾熱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圈,語氣帶著幾分戲謔玩味道:
“你身子骨可好些呢?擦過藥沒有?”
桑雲舒緊咬著紅唇,略顯有些難堪。
沒想到江少卿在這種情事上壓根就沒有克製。
瞧著一本正經的模樣,其實私底下就是衣冠禽獸還喜歡玩花樣,沒少跟她一頓胡鬨。
“好些了,多謝少帥關心。”
江少卿唇角調侃的意味濃重道:
“你這身子骨也太虛弱了,回頭得好生練一練,要不然日後怎麼儘心儘職地伺候好爺?”
他輕輕地拍了拍辦公桌,語氣散漫玩味道:
“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