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江少卿從辦公桌上又輾轉反側到了床榻上跟她胡作非為了一番折騰,直到後半夜這才消停了下來。
一大清早,桑雲舒累得渾身酸軟無力,還得耐著性子親自伺候他更衣梳洗。
桑雲舒微微揚著下顎,瞅著麵前男人衣冠楚楚的模樣,心情看起來貌似不錯,整個人神清氣爽的。
她靈溪清透的目光微微閃爍了幾下,猶豫片刻後,才嬌嗔道:
“爺,不知昨晚舒兒伺候得如何?”
江少卿意味深長地輕瞥了她一眼,打趣了一句道:
“尚可!”
她一邊給他扣著外衣的紐扣,一邊小聲試探的問了一句道:
“若是少帥對舒兒伺候得滿意的話,不知少帥何時能放了聶延懷啊?”
江少卿麵色微微一沉,嗤笑一聲道:
“我什麼時候答應放了他。”
桑雲舒麵色微微一緊,她擔心惹得江少卿不開心,所以這段時日,她儘量不主動開口。
眼下見江少卿壓根沒有放聶延懷的意思,她今日才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
這會瞅著他故意跟她裝糊塗的模樣,頓時有些惱火道:
“江少卿,我把身子都給你了,你還想怎樣?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江少卿神色冷漠道:
“當初可是桑姑娘自薦枕席願意伺候我的,我又沒親口承諾你,隻要你陪睡了,我就立馬放人,桑姑娘莫不是會錯意了吧!”
桑雲舒氣的麵頰通紅:
“你——江少卿你怎麼這麼無恥啊。”
江少卿微微擰眉道:
“蓄謀已久勾搭我的是你?趁著我喝醉了,還占我便宜,應該是桑姑娘耍流氓在先。”
桑雲舒怒目圓睜,氣得恨不得惡狠狠的暴揍江少卿一頓。
這會,樓月嫋嫋婷婷地從外頭走了進來,看了桑雲舒一眼,笑盈盈道:
“少帥,這些公文需要您的親筆簽字。”
江少卿大筆一揮,直接揮灑自如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這才將公文遞給了樓月。
轉身連看都懶得看桑雲舒一眼,便大步流星的轉身走了出去。
態度疏離冷漠的好似昨晚跟她風花雪月的並不是他這個人一般。
樓月美眸冷冷地瞥在桑雲舒身上,語氣冷硬道:
“我知道桑姑娘大老遠地跑到榕城來,恐怕是為聶延懷一事吧!”
“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少帥向來公私分明,不會因為你以色侍人趁機爬了床,就會破了規矩,徇私枉法放了聶延懷的。”
“你充其量不過就是他閒暇之餘逗弄的玩意兒,暖床的工具而已。”
桑雲舒冷笑一聲,目光直勾勾地睨著她:
“他放不放聶延懷跟你有什麼關係啊,樓姑娘不過是他身邊的一位女秘書而已,你有何資格管我們之間的事?”
“瞧著,樓姑娘一大清早就對我冷嘲熱諷的,該不會是吃不了葡萄便說葡萄酸吧,有本事你自己也爬個床試試看?沒那個本事就閉嘴吧!”
桑雲舒此刻心情煩躁得不行,因此對樓月上門來挑釁,自然沒什麼好語氣。
樓月麵色微微沉了沉,冷聲道:
“你知道聶延懷殺的是誰嗎?我的哥哥樓風,怎麼跟我沒關係,我哥哥是替少帥擋子彈才死的。”
“我恨不得將聶延懷抽筋扒皮,我哥哥跟少帥情同手足,又怎麼會為了你這麼一個以色侍君的玩意兒放了他,你就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桑雲舒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樓月對她這麼大的敵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