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雲舒低垂著眉眼,暗自抿了抿紅唇,暗聲道:
“喜歡的口味也會隨著時間慢慢變化的,我跟了他,是心甘情願的,跟你沒有關係。”
她微微正了正神色,又目光堅定道:
“聶大哥,當初咱們說好的,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如果你活不了,我也不會獨活。”
“即便為了我,你也得好好地接受治療,爭取早日康複,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我相信,日後我會跟著他過得很幸福,江少卿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人,他絕對不會負我的。”
聶延懷宛如死寂般的眼眸微微閉了閉,暗啞無力道:
“以後還是彆來了吧!”
跟他扯上關係,隻會成為她的負擔和累贅,他不希望她為了他,將自己一輩子都給搭進去。
桑雲舒張了張口,欲說點什麼。
忽地,聽到門外吱呀一聲,是推門聲。
她心裡頓時一慌,忙閃身躲到了窗簾後麵。
這會,樓月神色幽暗地從門外走了進來,目光帶著幾分恨意地狠狠地剮著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某男,冷冷道:
“聶延懷,真沒想到你居然有命活下來,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念的女人為了救你,主動爬上了少帥的床榻上。”
“跟條哈巴狗似的在少帥麵前搖尾乞憐,苦苦哀求就是為了救你,靠女人苟且偷生,聶延懷你就是一個無能的廢物,窩囊廢。”
“我若是你早就無顏苟活在這個世上,早就死了一了百了,若不是少帥被那個狐狸精給蠱惑了心智,迷惑得五迷三道的。”
“你以為像少帥這般鐵麵無私的人又怎麼會輕易饒了你的性命,你還記得我的兄長樓風嗎?”
“他就是被你這個土匪頭目給殺害的,既然少帥假公濟私,是非不分,忘記了我兄長的仇恨,我隻好替我兄長親自報仇雪恨了,你就去陰曹地府給我兄長磕頭請罪吧!”
她的眼底寒光微微一閃,目光犀利惡毒地狠狠地射在他的身上。
從手提包內掏出一柄尖銳鋒利的水果刀朝著聶延懷便刺了過去。
桑雲舒見狀,趕緊手疾眼快地從窗簾後麵閃身出來,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怒不可泄道:
“樓月,你乾什麼?在這兒發什麼瘋?放了他,是少帥的意思,你若是有任何不滿,可以找少帥申訴,何苦跑到這兒公報私仇?”
樓月冷冷一笑道:
“好啊,你們居然在少帥的眼皮底下私通偷情,若不是你這個不要臉的騷狐狸趁機爬床勾搭少帥,少帥怎麼會饒了他。”
“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我現在就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一起下十八層地獄,你們都去死吧!”
樓月神色瘋魔的惡狠狠的拿著水果刀就要朝著桑雲舒脖頸刺了過去。
她的力氣大如牛,眼看那鋒利的刀鋒隨時都可能劃破桑雲舒白皙纖細的脖頸某處。
此刻,聶延懷似使出渾身力氣用包裹著綁帶的手臂勾了勾旁邊矮櫃上擺放的一支鋼筆。
好不容易用手指勾住了,又費力地朝著樓月的手腕處精準拿著鋼筆一擊。
待他做完這些,額頭上早就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整個人麵色煞白的氣喘呼呼,身子虛弱的貌似隨時都可能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