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延懷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
旋即,桑雲舒簡單地梳妝打扮了一番,跟著聶延懷往後麵的角門走了出去。
長臂裹著她纖細的腰肢,騰空一躍,便輕輕鬆鬆地在屋脊上佇立。
墨空中,月色皎潔,宛如彎鉤。
顯得格外的嫵媚明亮。
桑雲舒依偎在男人的懷內,夜風細細,吹亂了她耳際的碎發,靜靜地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半晌後,忽地開口道:
“聶大哥,雖然往後咱們不是在同一座城市,但是看到的月亮都是一樣的,往後若是你想我了,便望一望天上的明月。”
聶延懷神色漠然地輕輕嗯了一聲。
“你也是一樣,若是江少卿待你不好,不要勉強自己,隨時隨地我都可以接你離開這裡,你說過的,人活一世,自在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浮雲。”
桑雲舒微微頷首。
驀然間,她緩緩地抬起美眸,便瞅見不遠處一抹高大偉岸的身軀朝著院子內闊步而來,頓時心尖微微顫了顫。
這大半夜的誰知道江少卿會突然跑到彆院來啊,若是知道她深更半夜的跟聶延懷待在一塊就死翹翹了。
聶延懷顯然也瞧見了,他神色倒是從容淡定許多,旋即,緊緊的扣著桑雲舒的細腰便從屋簷下熟稔地落地。
此刻,江少卿大步走上前,犀利陰冷的目光打量了他們兩一圈。
惹得桑雲舒下意識地往旁邊站了站,儘量離聶延懷遠一些。
男人清清冷冷的嗓音猝然響起道:
“我就說了,大半夜的醫院那邊突然來電話說,聶幫主不見了,敢情深更半夜的偷偷摸摸地潛入我的女人的彆院,跟她私會偷情呢?”
桑雲舒略定了定慌亂的心神,小聲解釋了一句道:
“少帥,不是你想的那樣,聶大哥明日就要離開榕城了,他是專門特意給我辭行的,我跟聶大哥隻是兄妹關係,他作為哥哥就要離開這裡了,順道過來給妹妹辭行也實屬人之常情啊。”
江少卿冷哼一聲,譏諷道:
“人之常情?大白天的不能來辭行,還非得趁著無人的時候,黑燈瞎火的跑到彆院內跟你辭行,即便要辭行,還非得跑到屋簷上姿態親昵地摟摟抱抱在一起?”
“哪有兄妹像你們這樣的,不知廉恥,我可還記得當初在山寨的時候,你們兩兄妹還差點拜堂成親呢?你們算哪門子兄妹啊?”
桑雲舒神色之間有一絲的慌亂無措,深怕江少卿一時動了雷霆之怒從而牽連到聶延懷身上。
他上次在監獄內被折磨得差不多丟了半條命,好不容易在醫院養了一個多月,身上的傷勢這才逐漸痊愈。
可禁不住江少卿的折騰了。
她暗自咬了咬紅唇,略顯急色的諾諾道:
“少帥,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如今舒兒滿心滿眼裝的都是您,哪裡還容得下旁人啊,再說,之前少帥也說過了,我跟聶大哥之前的事都是陳年舊事。”
“你又何必老調重彈呢,誰還能沒有一點過去,舒兒知道錯了,以後保證跟聶大哥保持拒絕,絕對不做惹你誤會的事行嗎?”
她目光微微閃爍了幾下,轉目看了一眼旁邊麵色晦澀不明的聶延懷,催促道:
“聶大哥,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的快回醫院早點休息吧!明兒你還得起程離開榕城呢。”
聶延懷瞅著旁邊的女子在江少卿麵前低眉垂眼的模樣,渾身不似滋味,麵色微微暗了暗,語氣頗顯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