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泊呈一路將人護送到長公主府,長公主府門口有人提著燈籠等候。
近了一看。
戴著麵具的那位香夫人,話少,眼神清冷。
香夫人掃一眼高頭大馬上的定西侯,見長公主由瑤池馬車裡出來,醉紅的臉頰如胭脂,命人上前去攙扶。
長公主已經睡過去,扶著不好走,夜裡還容易磕著碰著。
香夫人看向喬侍衛:“喬侍衛。”
容泊呈也望過去,看見喬侍衛熟練地在長公主麵前蹲下,瑤池扶著長公主趴上去。
喬侍衛便這麼弓著腰背人進府。
容泊呈眉頭微蹙,想到長公主那句“忘了吧”,又默默舒展眉眼。
“多謝侯爺相護。”香夫人說完進府。
府門一點點合上。
待不見一點縫隙,容泊呈翻身上馬,打馬回府。
回的容府。
侯府他不常回去住,常年關外就已經不見父母,回了京再去隻有一人的侯府,那回京的意義又在何處。
剛到家門口,撞上晚歸的容輕澈。
“二哥?”
“嗯,怎麼這麼晚才回?”
“哦,有點事絆住腳了。”
容泊呈意味深長看他一眼,容輕澈轉移話題道:“正好有事和你說,你讓我調查的那個香夫人,大雲查不到相關消息,會不會不是大雲人?”
夜裡賀蘭辭說的話再次閃爍於腦中,容泊呈道:“北寒。”
“嗯?”
“往北寒查,辛苦你。”
“不苦,侯爺給銀子就行。”
“……”
兄弟二人說說笑笑進府,在花園分道,各回各的院子。
……
許秧秧又嘔了。
前兩天可以說是野外的魚處理不乾淨,但這是在府裡,府裡的廚子還是禦廚,食材也是頂好的。
其他人都沒事。
就許秧秧在嘔。
玉曦道:“是不是懷了?”
容雨棠眸子一動,命人去請大夫,大夫入府需要點時辰,轉而去隔壁請了容城竹。
容城竹把上脈。
“如何?”司徒君便急著問。
這才剛搭上手!
不過容城竹也能理解,阿端再次懷孕時他也急而忘智。
“太子殿下,稍等。”
“嗯。”司徒君巴巴等著,其他人也圍著等結果。
容城竹收手,溫柔地笑著:“如大家所料,秧秧已有身子,恭喜秧秧,恭喜太子殿下。”
向來隻在許秧秧麵前笑的太子殿下,在得知這個消息時於人前笑了,淺淺的,也是溫柔的。
許秧秧仰頭喚他:“哥哥。”
司徒君捏捏她的後勁,以示自己的歡喜。
這事當然也要告訴容家每個人。
消息也傳到宮中,皇上龍顏大悅,親自派禦醫把脈養胎,又往太子府賞賜不少東西。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幾日皇上和太子的麵色瞧著都十分紅潤,文武百官也是見之恭之。
太子妃懷孕,不止太子殿下一人驕傲,容統領更勝,見著人就顯擺不說,還押著人同他說恭喜。
恭喜容統領喜當舅。
容驚春也沒高興多久,在一次去太子府探望妹妹,見到妹妹扶著金盆嘔吐個不停後,他一轉身也開始不停地乾嘔。
許秧秧看著她四哥一個大男人嘔到身子都軟了,頓時不知所措。
她眨眨眼睛。
“四哥……”
“嗯?嘔……”
又開始了。
許秧秧:“……”
“太子妃,你好像不吐了。”若榴打量四公子片刻後,悠悠道,“好像從四公子開始嘔吐您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