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遇刺了?”
龍歲歲驚愕不已。
居然不是趙王、
魏王啊,一個反應慢半拍的人。
殺他,又有什麼好處?
他的價值,其實都體現在其他的方麵——
皇後的次子。
趙王的同母弟弟。
承恩公府李家的外孫,哦,對了,如今還要附加一個,李家的女婿!
李家的嫡出姑娘李般若雖然沒有嫁給魏王,但她的庶妹成了魏王妃啊。
等等!
龍歲歲飛快轉動的大腦,忽然想到了什麼。
她開始嘗試著換個角度——
若是從男主女主角度出發呢,魏王是李般若的妹夫,也就是她的靠山。
換做知道內情的京中權貴,自是不會這麼想。
可旁人呢?
比如,對京中上流社會並不了解的人。
畢竟在普通百姓看來,王爺就是僅次於皇帝的第二尊貴人。
李般若能夠在梁國公府耀武揚威,就是因為她有個王爺妹夫。
而若是這個王爺出了事兒,李般若就沒了靠山,她也就無法繼續在婆家頤指氣使、驕橫跋扈。
就像是原劇情中的原主鄭伽藍,或許在某位“仗義勇為”的俠士看來,他刺殺鄭伽藍的靠山趙王,就是在抱打不平。
他為了給善良美好的女主報仇,“歪打正著”的幫男主掃清了障礙。
不但能夠讓他不再忌憚鄭家,還能借此推自己真正投靠的“主子”上位!
簡直就是一箭雙雕的神助攻啊!
如今,龍歲歲穿了來,她沒有繼續跟男主韓仲禮糾纏,惡毒女配也就換成了李般若。
巧得很,李般若也有個王爺妹夫。
於是……魏王便替趙王挨了刀!
當然,這些都隻是龍歲歲的猜測。
不過,想要驗證猜測是否靠譜,也不是沒有辦法。
“魏王素來和善,與世無爭,怎麼會有人刺殺他?”
龍歲歲做出一副不敢置信,且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到底是何等歹人?還有,魏王是在哪裡遇刺的?”
魏王因為天生不足,皇帝和皇後都分外憐惜。
雖然封了王,也給他娶了王妃,卻還是把他當成孩子般對待。
平日裡,連王府都很少出去,就更不用說離開京城了。
王府有侍衛,京城內也有五城兵馬司,不敢說萬無一失吧,也不會輕易讓歹人得手。
魏王遇刺這件事,真的透著蹊蹺。
“在城外的靈佛寺。”
樊無疾揉了揉眉心。
他雖然駐守南大營,但兵卒與衙役還是有區彆的。
一個屬於軍方,一個屬於行政警方,屬於兩個衙門。
隻是樊無疾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剿匪,而這次的行刺事件,隱約跟匪人有些關係,他才格外關注。
“魏王生性單純,除了下棋並無其他愛好。”
“靈佛寺主持,是個難得的棋道高手,魏王每隔三五日,或是一旬,就會去靈佛寺找主持下棋。”
樊無疾既然關注,也就進行了詳細的調查。
所以,龍歲歲問他的時候,他也就能夠提供更多的細節。
“所以,魏王去靈佛寺是有規律的?”
龍歲歲抓住了重點。
樊無疾點頭,“那個歹人,應該是早就盯上了魏王,且提前打探好了一切。”
龍歲歲繼續發問:“郎君,你剛才說那個歹人有可能是匪人?”
“……更確切的說法,有可能是我剿滅過的一夥水匪。”
對於為了能夠讓自己“自汙”而不惜毀掉自己名聲的妻子,樊無疾自是無比信賴。
他對龍歲歲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就連一些不好對外人說的“猜測”,他也全都對妻子說了出來:
“娘子,你還記得幾個月前,我曾經帶兵去五十裡外的河道清剿水匪嗎?”
“記得!當時你說,那夥水匪並未清剿乾淨!匪首受傷逃掉了!”
“……嗯,我懷疑,這次行刺之人,就是那個逃掉的水匪。據魏王身邊的護衛所說,那個刺客,臉上有一道長長地刀疤。”
樊無疾一邊說,一邊拿手指在臉上比劃了一下。
從左側鼻翼一直到左側眉尾,險些傷了左眼,眼皮上也留了疤。
“因為受傷的位置比較奇特,所以,我記得特彆清楚。”
“況且,那侍衛也說了,刺客臉上的刀疤顏色並不深,受傷時間應該不超過一年!”
受傷的位置,刀疤的顏色等,幾乎都能對上。
樊無疾這才做出了如此推測——
“那刺客,應該就是河道那個漏網的匪首。”
“隻是,我想不通,他一個水匪,為何要去刺殺從不理政的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