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克壞笑著撇著嘴道:“老弟,你可得悠著點。我能否冒昧的問一句,你……一次吃幾杯?”
“誠然他早就盯上了多斯納一家的財富,並且多斯納夫人也極力撮合他和自己的女兒,但是對於我們的梯也爾先生來說,新娘帶給一個普通議員的嫁妝與帶給參事院長的嫁妝相比,顯然是不一樣的。三萬法郎和三十萬法郎哪個更劃算?我聽說您是個自然哲學研究者,因此這種算術題您肯定算的比我更清晰。”
維多克切著蛋糕頭也不抬的問道:“戲弄?他們怎麼戲弄那些有錢人的?”
這三位先生分彆是:‘高佬’、‘獨眼龍’以及‘潘神’。
或許是為了逞能,又或許是因為惡趣味,亞瑟淡淡的回了句:“我基本每天都吃。”
“老弟,不是我說,你這可就有點吹牛的意思了。”
由此可見,維多克手底下的偵探們確實受到了嚴格的約束與最高等級的訓練。
右邊那幅標的則是——前皇家大倫敦警察廳助理警察總監、倫敦警務情報局局長、倫敦警務學校創建人及倫敦地區檢察署檢查副長、霧都守夜人——亞瑟·黑斯廷斯爵士。
維多克聞言哈哈大笑道:“哪怕是這樣,那些有錢人都不願意用本地廚子?”
“是啊!”亞瑟頗有些無奈道:“雖然我是個英格蘭人,但我不得不說,英格蘭的正餐簡直是糟透了。在許多情況下,我更願意去吃那些從印度傳來的菜品,不論是咖喱雞、鹵肉飯還是各種各樣的辣醃菜,都比英格蘭的本地菜更強。當然,我這麼說不是想要冒犯本地廚子,至少他們在甜品方麵做的還是挺不錯的,浮島蛋糕、冰激淩以及果凍都是我的最愛。”
而當亞瑟詫異的詢問那位醉酒的客人,如果梯也爾一早就盯上了那位房地產開發商的女兒,為什麼直到現在才訂婚時,那位臉上泛著酒暈的客人隻是拿胳膊肘杵了杵亞瑟的胸口,神秘的微笑道。
亞瑟當然知道維多克是什麼意思。
至於‘潘神’,他就像羊一樣,對於‘草’在哪裡擁有敏銳的嗅覺,可以很快查清那些滿嘴謊言騙子的真實住址。
至於‘高佬’,他的個子也不是白給的,據維多克介紹:這小子站在地麵不用架梯子就可以從窗戶看見一樓人家屋裡的所有情況。他的腳濕了,感冒了,要等上兩個星期,症狀才能從腳底傳到身上來,三個星期才開始打噴嚏。
2.有女士在麵前,不傳遞非緊急的信箋。
當然,其中也有一些口味輕一點的,比如法蘭西警界高官的肖像畫,其中有前法蘭西帝國警務大臣富歇,也有大巴黎警察廳現任廳長日索凱。
就拿‘獨眼龍’來說吧,據說他視力極好,在他沒瞎之前,兩隻眼睛都可以稱得上是1.5的,而瞎了之後,僅剩的一隻眼睛則變成了3.0的。任何人,隻要叫他看過一眼,那麼隻要在他麵前出現,隔著一條街他都能發現。
維多克端著一盤奶油蛋糕來到他對麵的沙發椅上坐下,開口問道:“老弟,你感覺今天的早餐怎麼樣?是不是比倫敦的強點?”
可是根據法蘭西的選舉法,名下沒有房產的梯也爾並不具備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也不可能當選議員。這個時候,一位房地產開發商慷慨的大手一揮,直接以0首付的方式,賣給了梯也爾一套房子。
4.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不許隨地吐痰,更不許隨地小便。
“我們這是在為捍衛社會秩序而戰,以正義的名義,就如同戰士在軍隊的旗幟下,為祖國而戰!我們的第一個計劃,就是讓那些社會寄生蟲無葬身之地。我們要挖出那些侵吞錢財的蛀蟲、騙子和欺詐犯,剝去他們的畫皮,還他們犯罪分子的本來麵目,並給予他們迎頭痛擊!”
亞瑟從這些藝術品身上也算是了解到了一點維多克這個人的性格與脾氣,雖然這個55歲的小老頭嘴上說著自己不在意離開了大巴黎警察廳。但可以看得出來,他雖然很喜歡名聲與金錢,但是,他也如法蘭西科學院裡的科學家一樣,比起這些,他其實更喜歡追求權力。
至於你,高佬,伱今天還去盯那個婚外情的案子,埃裡蒂爾先生想知道他夫人最近是不是真的和拉封丹伯爵攪到一起去了。對,沒錯,我不需要你攪了他們的好事,你隻需要確認他們是不是真的‘深入淺出’過就行了。什麼?他們會拉窗簾?我不管那麼多,這是你應該搞定的事情!難道就因為一個窗簾,你就要我拒絕埃裡蒂爾先生開價500法郎嗎?
不,彆去路上堵埃裡蒂爾夫人,你怎麼會想要威脅一位女士呢?埃裡蒂爾先生隻是想知道有沒有這麼一回事,而不是報複他的夫人和他夫人的情人。因為如果他夫人確實出軌了的話,那對於埃裡蒂爾先生就再好不過了,他正好需要拉封丹伯爵幫他開拓生意。”
“好,那今天就這樣,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吧!獨眼龍、潘神,你們倆記得盯緊那幾個外省來的騙子,和他們混的熟一點。我懷疑他們可能是‘杜阿梅’的人,之前咱們在保安部就盯上這幫這幫專門洗黑錢的耗子了。要是能把他們搞定,那就是一大筆的收益。你們不止是要從他們嘴裡套話,最好能搞到幾分他們偽造的銀行文件,這樣我們才好拿捏。
這三位先生誰都不好惹,但是他們也不會主動去惹彆人,因為為了更好的開門做生意,維多克給他們立下了規矩,所有人的行為舉止都要儘量優雅一點。
因為他發現,在維多克辦公室裡裝飾著的,全都是諸如《先知約翰被斬首》《拉瓦亞克受難圖》《達米安的五馬分屍》的重口味題材。
3.上班時間不容許在嘴裡嚼煙草,有條件的最好噴一點香水
如果是第一次聽到類似的事情,亞瑟或許還會感到驚訝,但是現在他已經對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了。
因為隻要你走進事務所的大門,便能在前台接待處看見兩位年輕靚麗的法國姑娘,她們一位負責用最熱情洋溢的笑容溫暖每一位剛剛蒙受重大財物損失顧客的心,另一位則負責為客人遞上一杯暖呼呼的咖啡以及一塊叉著鍍銀餐叉、用精美瓷盤裝著的、甜到發膩的奶油糕點。
不過亞瑟對於這三位先生以及前台的法蘭西姑娘都不是很感興趣,他更在意的是維多克玩世不恭的藝術品位。
維多克聞言不由吹了聲口哨,他衝著亞瑟眨了眨眼睛,打趣道:“果凍?老弟,瞧瞧我聽到了什麼!你居然很喜歡吃果凍,我其實也很喜歡,看來咱們倆趣味相投啊!你平均多長時間吃一次果凍?”
不過彆看這三位先生長得異於常人,但卻是個頂個的有本事。
末了,他方才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板:“我看門外麵掛著黑斯廷斯爵士的肖像畫,請問他本人現在正在這裡嗎?”
ps:還有兩更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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