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上帝,福爾摩斯你在家!”摘下還在滴水的帽子,雷斯垂德高呼了一聲。
“出什麼事情了?”福爾摩斯見到雷斯垂德之後,那根名為罪案雷達的神經立刻繃緊了。
“是祭祀惡魔!”雷斯垂德坐在了華生幫他拉開的椅子上麵,喘著氣說。
“又有人死亡了。”歇洛克得出了結論。
“沒錯,聖喬治區出現了一起新的死亡案件,一個趁著雨夜想要偷東西的小偷發現了屍體。”雷斯垂德接過了赫德森太太遞給他的南瓜餅,一邊狼吞虎咽吃東西一邊說著。
“哦,彆想我現在帶你去現場,福爾摩斯。那裡已經被雨水給淹沒了,我的手下好不容易擦把屍體給打撈起來,現在已經運回了蘇格蘭場的停屍間!”他看著福爾摩斯那躍躍欲試的表情,趕緊打斷他還沒有成型的想法。
“這次的案發地點在一個凹陷地勢那裡,我們接到了報案之後趕過去,所有東西都已經被淹沒了,連死者的心臟都丟失了。我的手下現在正在那邊給現場搭棚子,試圖挽留最後一點兒留下的信息。”雷斯垂德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在吃著食物的時候討論這種問題有什麼不對,甚至還往自己的南瓜餅裡麵塞了一些蝦仁。
這位蘇格蘭場的探長雖然有時候業務能力上麵沒有福爾摩斯先生那麼強悍,但是該有的素質還是有的,甚至要比一般的警探強出很多。要是每次見到屍體都吃不下東西的話,他現在早就餓死了,不知道倫敦的貧民窟每年都有不少案件發生嗎?而往往很多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出現了腐爛現象,高度腐爛的也不是沒有,跟那些圍繞著蒼蠅和惡臭的環境比較起來,隻是描述性的闡述一下現場情況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至於其他的幾個人,米亞是個見慣了各種各樣屍體的前任FBI探員,華生是個曾經在戰場上麵觀賞各種血肉橫飛跟殘肢斷臂的軍醫,歇洛克本身則是一個可以在巴茨醫學院對屍體進行各種研究的偵探,都不會對這種情況有什麼異常反應。
唯一感覺胃部有點兒不舒服的大概也隻有赫德森太太了,她雖然見過不少死人,但大家好歹還是完整的,哪有這麼美重口味?所以她決定還是暫時離開餐桌吧,反正也吃的差不多了。
而凱莉和艾米麗這兩個沒有經過這種驚心動魄的事件的小可憐,也在米亞的默許之下悄悄的遁走了,這位探長真是太可怕了,她們有點兒消化不良。
所以最後餐廳裡麵就隻剩下了雷斯垂德探長跟221B的三個租客。
米亞甚至還好心的幫他端了一大杯的熱檸檬水。即使時間已經到了五月份了,可是倫敦的天氣還沒有熱到可以讓一個人穿著短袖的衣服在晚上到處晃。看雷斯垂德的樣子就知道他今天晚上簡直是遭了大罪了。
“你從過往的那些案件當中找出來了什麼線索了嗎?”對米亞道過謝之後,雷斯垂德問歇洛克。
“我始終認為這不是之前的那個祭祀惡魔重新出現,則是一起新的模仿作案。”歇洛克看著雷斯垂德那一臉渴望的樣子,無奈的說。
這就是他跟蘇格蘭場之間的分歧。
雷斯垂德跟格雷森都認為這次的案件就是那位祭祀惡魔重新出現犯案,態度非常一致,這跟他的推測判斷簡直就是南轅北轍,所以他才不願意跟這幫人牽扯到一起,大家的意見不同,還是不要互相吵架了。
“我的上帝啊,行行好,福爾摩斯,你自己也說了罪犯應該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這難道不就是祭祀惡魔嗎?”雷斯垂德喊了一聲,似乎是有點兒受不了歇洛克的固執己見。
四年前的案子裡麵是有目擊者的,雖然隻是看到了一個背影,可是卻足以證明祭祀惡魔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而現在根據一些犯罪者留下的痕跡推測,這也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難道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兩起犯罪手法相同的案件不是一個人?
“是祭祀惡魔嗎?我還以為是雨夜屠夫?”米亞盛了一碗湯放到雷斯垂德麵前,似乎是很好奇的問。
“什麼?雨夜屠夫?”雷斯垂德驚了一下,這是什麼奇怪的稱呼?
“奧格爾曼小姐的意思是這個罪犯總是在下雨天的時候行動,而且還專門挑下大雨的天氣。”歇洛克充當了一下翻譯官,對雷斯垂德解釋。
“祭祀惡魔可沒有乾過這種事情,他更加喜歡在陽光下犯案,對於受害人的內臟擺放也有很高的的要求,看起來像是一個異教徒。”偵探先生對雷斯垂德的判斷相當不讚同,“而現在的罪犯,他喜歡在下雨天的時候作案,這看起來更加像是之前沒有目標的隨機作案。加上雨水會衝刷掉很多的痕跡,他在這方麵上麵可沒有祭祀惡魔那麼自信。”
歇洛克搖了搖頭,雖然他很不想要稱讚一個罪犯,但是很顯然的,那位祭祀惡魔不管是在犯罪手法上麵還是心理強大程度上麵都要遠遠超越現在的這個罪犯,後者簡直就像是一個陰溝裡麵的老鼠一樣,躲在肮臟的世界後麵,用雨水掩蓋自己的痕跡。
“如果說祭祀惡魔還算是有明確目標的話,那現在的這個凶手根本就是無目標殺人,他太過隨機了,手段也非常拙劣,那麼跟惡魔比較起來,他就隻能算是一個屠夫。”大偵探一錘定音。
鄰居小姐的比喻確實是沒有用錯,在下雨天殺人挖內臟的凶手不就是雨夜屠夫?沒毛病。
雷斯垂德被歇洛克的長篇大論給說的眼睛發直,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家夥這麼能說?
“彆擔心,探長,我相信在蘇格蘭場的全力運行下,凶手早晚會水落石出的,您再來點兒熱湯嗎?”米亞微笑著對雷斯垂德說。
其實這位探長也挺倒黴的,就米亞的記憶來看,過去的一年裡麵倫敦已經發生了一百多起的命案,即使是跟格雷森這個蘇格蘭場的另外一個王牌探長分攤,雷斯垂德也接手了不少的案件。有時候能夠自己破案當然是好的,但是有時候就不得不接受來自於偵探先生的幫助。
案件跟大偵探的雙重壓力之下他的發際線還能夠依然堅.挺,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沒錯,案件會破獲的!”華生也在一邊幫腔。
有福爾摩斯在,什麼案件會無法破獲呢?好醫生向來對自己的室友有著足夠的信心,在這次的連環殺人案件上麵也同樣如此。
在他看來,隻要大偵探出馬,就沒有無法解決的案件,雷斯垂德真的不用過於擔心,把自己給熬成這個眼窩深陷的快要趕上骷髏的樣子。
華生頗為不讚同的看著探長想。
再這麼下去的話,他很擔心這位探長猝死在辦案的路上。
至於歇洛克,這位偵探先生則是在說完了話之後就默不吭聲的坐在椅子上了。
剛剛鄰居小姐說起雨夜屠夫給他提了一個醒,讓他想起來了一個忽略了的問題,為什麼是雨夜?
隻是純粹的因為想要衝刷掉那些犯罪痕跡嗎?不,歇洛克下意識的否定了這個可能。如果隻是要衝刷掉犯罪痕跡的話,凶手完全可以選擇另外一種殺人方式,比如說將屍體拋入泰晤士河。
隻要屍體上麵的石塊綁的夠緊夠合適,一段時間過去了之後就再也不會有注意到罪惡曾經發生過。這是很多黑幫用來處理事情的手段,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沉在泰晤士河底,成為了那些魚的養料。
真的隻是想要複仇或者是有目的的殺死受害人的話,凶手不會選擇這種引人注目的方法,特彆是這種祭祀惡魔曾經用過的令整個倫敦都恐懼的殺人方法。那麼這個人目的是什麼?他跟祭祀惡魔之間是否有所聯係?還是說僅僅單純的想要找一個擋箭牌?
而且今天晚上那顆失蹤的心臟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是單純的被雨水衝刷走了?還是.......歇洛克手指搭起,開始考慮起來一個可能性,那顆心臟是不是被帶走了?如果真的是被帶走了的話,那帶走它的人是什麼目的?
“.......倫敦最近實在是不怎麼太平,不但聖喬治區那邊發生了這種惡劣的案件,市中心也有人失蹤,你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吃的差不多飽了之後,雷斯垂德對221B的幾個人,尤其是米亞說,“失蹤的人都是年輕人,還有兩個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奧格爾曼小姐,你一定要小心,最近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就不要出門了。”
他挺喜歡這位奧格爾曼小姐的,對方不但長著一張讓人賞心悅目的臉孔,還性格溫柔,有著高超的廚藝。最重要的是,每次他來找福爾摩斯這個難纏的家夥的時候,都會受到她熱情的款待,好吃的東西吃了不少。
這樣的好姑娘,他可不希望對方出事。
“謝謝你的提醒,雷斯垂德探長。”米亞彎起了眉毛,笑了笑說,“艾米麗,東西都包好了嗎?”
“好了,小姐!”艾米麗拎著一個大大的搪瓷缸子走過來放到桌子上麵說,“南瓜餅跟牛肉切片都放在裡麵了。”
然後又跑回廚房拿過來一個袋子,“裡麵是糖果跟兩瓶白蘭地。”
現在雨已經沒有那麼大的,根據雷斯垂德探長的說法,他的手下應該已經在案發現場搭好了棚子,他跟福爾摩斯先生還有華生醫生該啟程了。這些食物就是那些探員們的晚餐。
“謝謝,奧格爾曼小姐,你可真是一個天使。”雷斯垂德感動的說。
要不是因為禮貌問題的話,他現在都想要給米亞一個熱吻了!
“不客氣,雷斯垂德,我們該走了。”歇洛克不動聲色的走過去站在雷斯垂德跟米亞的中間說。
作者有話要說:
歇洛克:還想熱吻,你是不是想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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