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原因加在一起,就算是當初公主帶著人去探險的時候,也在房子這邊留下了足夠的人手來防止這裡出現什麼問題,每天不但白天晚上都有人不斷的巡邏,還是帶著獵犬的那種,一旦出現一點點的問題都會讓巡邏的士兵們發現,這幾個人怎麼就覺得自己能夠繞過他們成功的投毒?
米亞比他更無語。
好家夥,倫敦是吧?
她在南非買下的一塊地旁邊就是倫敦的一個小貴族,當時兩個人還寫信友好交流來著,這個投毒的人總不會是這位吧?可問題是對方的業務跟她的業務也不重合啊!
這都能搞事情嗎?
撐著額頭,米亞開始思考一個問題,怎樣措辭妥當含蓄的詢問對方是否對自己有什麼不滿,因為她自己也不能確定這件事是不是對方做的。從來信看,那位先生也不像是這麼腦殘的人呀......
糾結了半天之後,她決定是放棄寫這封前途並不明朗的信件,而是派人去倫敦查詢這件事的真相。
壞人不會告訴你他就是壞人,乾壞事的人也不會承認他乾了壞事,這件事不管是誰做的,都隻會把秘密埋葬在心底。
而對於那位南非的先生來說,如果他做了,那這封信隻能打草驚蛇;如果他沒有做,寫這封信無疑會讓他感到冒犯,所以還是去倫敦把事情給搞明白吧。
“讓皮勒跟奧托去一趟倫敦,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米亞點了兩名士兵去完成這件任務,“還有這幾個人,當初那個看到了付錢讓他們來弄死我的人也一起帶回去,讓他做出指認。
“哦,還有一件事。”拍了拍腦袋,米亞又想起來一件事,“把我的信也帶過去,詢問一下英國那邊有關約翰·克萊頓先生的事情。”
既然要去倫敦,那就順道調查一下跟泰山有關的事情吧,這麼長時間沒消息,指望大使館那邊顯然是沒戲了,乾脆直接衝到大本營去直搗黃龍。
沒有人能夠阻攔她完成自己的社會研究課題!
人都被她從雨林裡麵撈出來了,眼看著事情就要走上正軌,結構現在有人搞事情阻礙她?這誰能忍?
反正米亞是不能忍,非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在後麵搞鬼讓泰山不得不繼續留在她這裡占地方而不是回到倫敦過他自己的生活!
老克萊頓離開了倫敦後逍遙自在的像是進入了新天地的霍爾特並不知道已經有兩個人惦記上了自己,整天的日子過的簡直就是花天酒地。宅邸裡麵都快要成為了各種舞會的海洋,白天晚上都有不同的男人跟女人們來來往往,看上去不像是正經人住的地方,倒像是一個風月場所,身上混雜的香水跟各種脂粉的味道簡直能讓過敏的人直接死在他的家裡麵。
但這位先生很顯然沒有打算對自己的行為有什麼收斂。
根據他從醫生那裡得到的消息,老克萊頓去了鄉下療養之後並沒有給身體帶來太大的轉變,甚至因為舟車勞頓的關係,他本來就糟糕的身體情況更不好了,“最多再有半年的時間,曼尼斯科特公爵就會去見上帝了。”他想起來了醫生在信件中跟他信誓旦旦做出的保證,心滿意足的摟住了身邊的女人用力的親了上去。
“咯咯咯——”頭發上麵全都是首飾的女人被親的發癢,發出了一陣笑聲,左右看了看,見客人們都陷入了糜爛的活動當中,湊到霍爾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見到他眼睛一亮,拉著他站了起來。
“嘿,霍爾,你要去哪裡?”霍爾特醉醺醺的狐朋狗友希伯特看著他跟著臉上的妝容濃的根本看不出來長相的女人往樓上走,好奇的問。
身為這棟豪宅的主人,霍爾特怎麼能中途離場呢?
“去感受一下異域風情的刺激~”霍爾特眼神迷蒙,笑的格外的蕩漾。
“好吧,那祝你感受異域風情愉快。”希伯特想了想,祝福自己的朋友,然後左看右看,拉住一個衣服散亂,眼睛都快要能夠滴出來水的姑娘一起倒在了沙發裡。
完全不知道他的好朋友霍爾特現在正在樓上喝下了一種能夠讓男人亢奮的藥水,跟自己帶上來的姑娘進行起來了十分愉快的運動,也不知道這種藥水會讓他一直處在某種狀態當中,更不知道這會讓他的神經興奮過度。
等到他跟沙發上的女孩兒進行了一場快樂的運動又睡了一覺想起來去找自己的朋友吃點兒東西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快要到了兩點鐘,霍爾特還沒有從床上爬起來。
“這可不太正常。”希伯特晃了晃腦袋,嘟囔了一句。
雖然生活糜爛,但是霍爾特再怎麼折騰也會在中午的時候起床吃一頓他最喜歡的牛排,怎麼今天到現在還沒有起床?
對此疑惑不已的希伯特推開身邊的身體,從沙發周圍找到了自己已經變得皺巴巴的衣服套上,晃晃悠悠的去樓上尋找自己的朋友。
他很快就找到了霍爾特,這位即將繼承自己伯父產業的先生正側身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呼呼大睡。
“嘿,霍爾,醒醒,該起床吃飯了!”希伯特伸手去把背對著自己的霍爾特身體給扳過來,試圖叫醒他,卻在看到霍爾特的臉的時候嚇的驚聲尖叫了起來,“啊——”
很難想象平時總是表現的一副十分具有男子漢氣概的家夥是怎麼發出這麼驚慌失措又尖銳的叫聲的,但毫無疑問,這棟房子裡麵一半的人都被這道尖銳的簡直可以刺穿耳膜的叫聲給驚醒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怎麼了?英國跟法國又開戰了?”
“地震了嗎?”
“英國要沉沒了?”
一堆男男女女們從沙發上、床上、飄窗邊上、書桌上.......爬起來,匆匆忙忙的套上了自己的衣服,開始環顧著四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結果看似一切正常的大廳並沒有讓他們找到任何會令人發出這種可怕尖叫的問題,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直到有一個人看了周圍一圈兒,發現沒有見到這裡的主人霍爾特跟他的好友希伯特,發出了疑問,“霍爾跟希恩在哪裡?”
這兩個人平時玩的最歡了,怎麼現在全都不見蹤影?
“Ohygod,ohygod.......”說希伯特希伯特到,隻見這位身材高大的先生正一臉慘白的從樓梯上往下走,因為腳步不穩的關係,他還差點兒在上麵摔倒。
“你還好嗎?”有人去把晃的像是一隻風箏的希伯特從樓梯上扶了下來,詢問道。
“不,不,不,霍爾死了,霍爾死了!”似乎是離開了霍爾特的房間之後讓他終於從那種震撼當中脫離出來,希伯特之前恍惚的神態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恐懼跟痛苦。
怎麼能不痛苦呢?
失去了霍爾特這個大肥羊,他以後哪還有這種可以隨便揮霍的好日子過?給這位大少爺當了十幾年跟班的希伯特已經沒有辦法再接受貧乏單調的生活了,感覺自己陷入了絕望當中。
他要去哪裡再找一個像是霍爾特這樣的傻子來給自己支付各種賬單?
而恐懼的是,他這個月的賬單還沒有支付,現在霍爾特死了,那些債務難道要他自己承擔嗎?
“嗯哼,我覺得他更應該擔心的是自己已經成為了殺人嫌疑犯的問題。”留著兩撇上翹胡子的蘇格蘭場警探對著現場的情況做出了如此評價。
眾所周知,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有著重大的嫌疑,作為霍爾特·克萊頓的密友,他有極大的作案時機,很有可能就是殺死了這位先生的凶手!
跟在警探身後的助手:“.......”
他很想要說一句這不太可能,因為屍體上麵那明顯的特征顯示著霍爾特·克萊頓是在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當中死亡的,他的上司平時都不看這些相關知識的職業手冊嗎?
但是看著探長那一臉饒有興趣的準備大展身手破案的樣子,剛入職不久的小助手決定還是閉嘴吧,不要打攪這位上司的推理,不然很難說他之後會有什麼遭遇。
彆忘了,上一個得罪了這位探長的警察現在還在檔案室裡麵整理那些從蘇格蘭場成立開始就存在的文件呢!
誰還能夠看出來每天灰頭土臉的男人是曾經蘇格蘭場中首屈一指的美男子?
呃,想到這件事,小助手也不能確定那位同事到底是因為得罪了探長還是因為長得太好看才會被發配到檔案室裡去了,反正他自己是絕對不想要因為讓探長不高興而被發配去掃廁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