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些小小的,但是卻長著鋒利牙齒的魚,紮克就感覺自己從頭到腳都在打冷顫。
天知道那隻豹子隻是沒有叼緊自己的食物讓兔子掉進了河裡麵而已,就差點兒連自己也沒命了?
一隻兔子幾分鐘之間就變成了一堆骨頭,他真心覺得那些魚的牙齒是可以用來作為剪刀的,太鋒利了!
“彆那麼緊張,隻是一點小小的冒險而已。”米亞看著兩個臉色發白的坐在地上的士兵好無奈。
拜托,她這個親身冒險的人都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你們兩個在旁邊圍觀的有什麼問題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逼著這兩個人去給她采集植株了呢!
紮克跟霍爾德幽怨的看了米亞一眼,什麼叫做小小的冒險啊?你要不要看看當時你采集植株的時候身邊掛了幾條蛇?還是你以為這些蛇是無毒的,根本就是在你身邊鬨著玩兒?
這驚心動魄的行為,你自己是不緊張,但是看的人把所有的危險都看在眼睛裡麵,能不緊張嗎?
要是這兩個人生活在一百多年後,就會知道世界上有一種電影叫做恐怖電影,也是看的人比演的人緊張的多,但他們生活在十九世紀,那很遺憾,他們真的無話可說。
說什麼?
好歹也是士兵,這時候要是說點兒什麼,也不怕被公主給噴死!
紮克歎了一口氣,認命的爬起來接過米亞手裡麵袋子,把那棵植株拿出來進行處理,避免這棵植株因為處理不當而在之後的行程當中變成一灘爛泥。
這種行為周而複始,在經曆了公主爬樹、公主抓著藤蔓跨越沼澤、公主抓著藤蔓帶著他們跨越沼澤、公主麵對眼睛綠的像是能夠吞噬人類靈魂的花豹的時候依然不退後勇於戰鬥、公主對著大猩猩從容退走還能拎著兩個小跟班......等等以前為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情況之後,紮克跟霍爾德已經麻木了,感覺自己像是重新經曆了一場人生,思想也被啟迪了一遍。
“老實說,我覺得我出去之後可以寫一本書了,就是有關叢林冒險的,到時候再捏個主角出來,就能變成大賣的小說!”紮克一邊啃著烤魚一邊跟霍爾特還有米亞說,“到時候你們就要稱呼我為作家了。”
真的,他發誓,在叢林裡麵的這段時間真是讓他人生都受到了洗禮,感覺靈魂都升華了,以前怎麼就沒有想過叢林探險竟然是這麼令人震驚跟膽寒的事情呢?要是沒有公主的話,他們兩個是不是已經死了好幾遍了?
“好主意,你寫出來了我就親自給你寫序文。”米亞也咬了一口隻撒了鹽巴的烤魚,衝著紮克保證道。
她向來很有成人之美的美德,如果紮克真的立誌成為一個作家的話,她不介意他借用一下她的名頭進行炒作。
“前提是我要給自己的小說找一個合適的主角。”紮克翻了個白眼兒說,對此感到十分無奈。
他從來就沒有考慮過使用米亞作為自己書籍的女主角。
作為一個世代服務巴伐利亞王室的家族成員,紮克覺得自己要是真的把米亞作為主角的話,彆人不說,盧多維卡夫人就能直接發瘋!
彆忘了當初的理查德伯爵是怎麼死的,這位公爵夫人的手段可是厲害著呢!伊麗莎白公主殿下還沒有結婚,呃,就算是結婚了,盧多維卡夫人也不會允許這種涉及到王室**的行為被曝光出去的,用公主當主角真的沒有戲。
“E.....,你知道我不介意你用我當主角的,隻要不要太過誇張,我其實無所謂。”米亞聳聳肩說,對此是真的不在意。
隻要不是醜化她,如實說明,她沒那麼在意這些事情。
“相信我,你不在意會有人替你在意的。”紮克搖頭,表示不想要冒險,還是另外找個主角的名字套上去比較好,安全並且穩妥,不會出現什麼被盧多維卡夫人乾涉並且抵製。
“好吧,你隨意。”米亞不再對這件事發表意見,但是還是提出了一個要求,“如果你真的要以我的經曆作為原型的話,那麼我希望你的主角也是女性,而不是給我更換一個性彆。”
曆史上的那些被張冠李戴的事情可是太多了,她一點兒都不希望自己在一本小說裡麵變成男人!
“當然,如果是以你自己的視角來進行劇情的話,那就無所謂了。”彆人的經曆就跟她沒關係了。
“沒問題。”紮克爽快的說。
老實說,米亞的這些行為即使放在男人身上也不一定能完成——反正他自己是完全做不到,泰山倒是有可能......嗯?想起來這位老朋友,紮克突然有點兒好奇,“也不知道泰山回到倫敦之後怎麼樣了?”
都這麼長時間了,他應該已經適應了倫敦的生活,混的如魚得水了吧?
“泰山?”提起這位,米亞愣了一下,“我覺得他大概會陷入到各種相親的宴會當中?”
十九歲的年紀,在一百多年後可以被當之無愧的稱作為少年,但是在十九世紀中葉的時間段裡麵,十九歲已經能夠成為好幾個孩子的父親了!
尤其是那位公爵在失去了兒子之後好不容易找回了孫子,應該是希望他能夠早點兒結婚生下繼承人吧?米亞記得她之前聽皮勒跟奧托說過,曼尼斯科特公爵的身體並不是很好,之前一直住在鄉下療養,這種情況很難不讓她想到這個方麵。
彆忘了,在進入到雨林之前,盧多維卡夫人那是一個月一封信的給她寄,封封裡麵都是催著她趕緊回到歐洲給她介紹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的暴言。其他的內容不能說沒有,但是也是少的可憐。
她進入雨林前接到的最後一封信裡麵就連海倫娜這個奧地利皇後生下了自己的第二個兒子都直接被一筆帶過了,可見盧多維卡夫人執念之深。
那泰山的祖父難道還會有什麼例外嗎?
米亞心裡麵給泰山點了根蠟燭,除了祝福他找到一個還算是順眼的妹紙結婚生子當工具人之外,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我覺得不會。”一直沉默當傾聽者的霍爾德開口說,“他一直覺得我們的鄰居們都很弱,生怕不小心撞到她們都會摔倒。”
雖然住在安哥拉,但是米亞的那個房子周圍都是一些歐洲人在住,其中不乏那些擁有美妙身材的女士們。可惜的是,這些女士們除了美好身材之外,還因為這種美好身材而多多少少有些一激動就容易暈倒的毛病——不激動也容易暈,束身衣係的太緊了,快走兩步都能倒下!
泰山上次跟大家一起出去散步的時候就遇到了這種情況,一位女士衝著他笑了笑之後就暈倒了,嚇的他差點兒沒找棵樹竄上去。
就這樣子,還相親什麼相親?不怕周圍圍了一圈兒暈倒的女士嚇的自己也暈倒了嗎?
呃,倒是不至於,隻是過於敏感的嗅覺讓他的鼻子有點兒痛苦而已。
站在大廳的角落裡麵,泰山成功的把自己給隱藏在了一個巨大的花瓶跟帳幔後麵,就當自己一個背景板一樣,存在這裡卻不出現。
回到倫敦已經好幾個月時間了,他除了按照教學進度跟課程繼續學習之外,就是被祖父帶著參加各種宴會來向外界展示克萊頓家族真正的繼承人是什麼樣子。
這導致了他不得不經常忍受各種過於濃重的氣味混合在一起的糟糕衝擊,每次參加宴會回到家之後都要去浴室裡麵把自己給從頭到尾洗個乾淨才能洗掉那些嗆鼻子的味道。
今天也是一樣,他跟隨祖父來參加一個公爵的繼承人的訂婚宴會,整個大廳裡麵到處都是人,冬天裡潮濕低溫的氣候讓這裡窗戶緊閉,配合著燃燒著蠟燭的味道還有各種香水味,讓他感覺腦子像是要炸掉。
偏偏又是這個時候,他聽到有人在討論自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