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季宴禮上午來的早,之後也會和劉特助一塊去上班。
劉特助總是哭喪著一張臉,強裝鎮定的跟季宴禮一塊去。
時遙的身子骨向來差,大病小病總要比彆人好的慢,好在在季宴禮的悉心照料下,春節前,時遙的身體總算是恢複了不少。
時遙生病的事,池言澈還是在自家堂哥池越口中得知的。
那是在除夕前幾天,池言澈和池越被派出去買年貨,池越在無意之間和他提到了時遙身子骨弱,去了一趟日本還帶了一身病回來。
池言澈一聽就擔心的不行,轉身就想去找她,可被池越攔了下來,說不如過兩天除夕的時候,去給她送點年貨。
池言澈有腦子,但不頂用,池越一說,他就同意了。
曾思源和路瀟瀟分手的事,他也是知道的,雖然為兄弟鳴不平,但也深知他們這個圈子的遊戲規則,從知道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分開的結局。
時遙再次見到池言澈,已經是在除夕的時候了。
她開門的時候,池言澈就穿的跟個吉娃娃一樣,拎著一大包年貨,站在她門口,一臉笑容,一同而來的,還有池越和路瀟瀟他們。
時遙大病初愈,還有些咳嗽,開了門接待他們進來,路瀟瀟像是對待一個脆弱的易碎品,輕車就熟走進們的拿著外套給時遙披上。
時遙嘴唇還是有些白,即使是笑著也莫名顯得可憐,讓人心疼,池言澈小心翼翼的問她,身體好了些沒,聲音輕的,像是生怕驚擾了眼前弱不禁風的人。
“沒這麼嬌氣的。”時遙覺得有些好笑,但說出來的話,仍是有氣無力。
路瀟瀟都覺得,時遙這回像是比黛玉妹妹還要嬌弱了。
大家隻單純的坐在一塊嘮嘮家常,這樣的場景但也十分難得,蕭尚言也懂事的沒有嚷著要打牌,隻坐在一邊給她削蘋果。
“一天一個蘋果,醫生遠離我,吃吧。”蕭尚言在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時遙之前還要強行舞文弄墨一翻,看上去頗些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意味,也惹得眾人頻頻發笑。
在歡聲笑語間,門鈴又響了,年紀最小的池言澈懂事的去開門,看到麵前麵帶笑容的江書硯頓住了,江書硯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美豔的婦人。
“阿姨,書硯哥。”
池言澈年紀小,遇上人禮貌的提前問好。
江汀白笑著點點頭。池言澈堵著門口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後麵也不知道是誰大嗓門的問了一聲:“誰啊。”
還不等池言澈說話,江汀白就略過池言澈招了招手:“時遙丫頭!是我是我!”
言語間的活潑,看不出像是個四五十歲的婦人。
時遙並不記得自己和江夫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因此在看到江汀白的身影時,倒有些受寵若驚了。
不敢讓人久等,急忙站起身就朝著門口走過去,雖然腳步匆匆但仍舉止端莊,像是刻在骨子裡的儀態,一刻也不曾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