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也就覺得,季宴禮也就這時候有用點了。
每天寫寫畫畫,過的也充實得很,隻是時遙不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每天讓她在麗水灣,也會無聊。
可自從經曆了車禍的事之後,季宴禮就再不敢讓時遙自己出門了,每次出門都要跟,像個小尾巴。
不過季宴禮每次出去玩,都自己找個角落坐坐好,也不用時遙管,時遙也樂的帶他出門。
隻是有些時候,季宴禮總會被路瀟瀟嫌棄。
時遙記憶沒恢複,愛玩的性子倒是恢複了個十成十。
天氣快要入秋,溫差很大,夜晚的氣候微微涼,時遙坐在蕭尚言的牌桌上,和他一起打牌,玩得開懷。
每次的牌友都不一樣,或者說牌友的女伴更是次次都大換水,時遙對這種事,看到了也就當作沒看到。
“對三。”蕭尚言叼著根煙,顧忌著時遙身體還沒好,就沒點燃。
身旁的女伴像是個有眼力見的,捧著打火機就上來想為蕭尚言點好。
蕭尚言什麼話也沒說,就隻把嘴裡的煙吐到了地上。
女伴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時遙笑著哄她:“沒事的,蕭尚言這人就這樣,你彆怕。”
蕭尚言抬眸看了看她,眸子裡帶著笑意。
“馬上入秋了,去不去潛水?之後該冷了。”
該說不說,時遙聽到這種運動,還是很心動的。
張嘴就答應了下來:“好啊,去!”
路瀟瀟今天剛好不在,等時遙他們潛完水回來跟她說的時候,她倒是氣的跺腳,說來年一定要再去一次!
他們打牌也不光打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林含奕這個名字,時遙還是從蕭尚言嘴裡第一次聽見的。
“什麼林含奕?這誰?”
蕭尚言摸牌的手頓住了,該死,他怎麼忘記時遙失憶了。
雲淡風輕的揭了過去:“沒誰,就你同一個專業的鋼琴教授,這不前段時間死了嗎,我還以為你認識,就隨口提一句。”
上下嘴皮一碰,就宣告了一個生命的死亡。
時遙也沒有停,隻是有些心不在焉,總感覺林含奕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可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
可能有故事吧,不過那都是從前了。
季宴禮聽到林含奕的名字的時候,脊背微微挺直,像是怕時遙發現什麼,在蕭尚言說完話的時候,又鬆了口氣,躺回了沙發上。
他那時候也沒想到,那天見到林含奕,竟然會是最後一次見到她。
她是從高空墜落死亡的,死的時候數人圍觀,麵目全非。她的喪禮還是季宴禮一手籌備的。
尊崇她的遺願,將她骨灰海葬,遺產由母親繼承。
明知道母親的錢,最終還是會到弟弟口袋裡,可林含奕毅然決然的留給了她。
牌桌上的牌還在繼續,等到結束已經到了十點多,時遙身體不好,熬不住夜,十點多就跟著季宴禮回家了。
蕭尚言也隻擺擺手,電話搖了個人來發揮她的位置繼續。
“誒,你要是見到池言澈幫我告訴他一聲,池越在找他。”
時遙隻點點頭,也沒說什麼。
其實她也很久沒有見到池言澈了,發消息也不回,明明溫溫柔柔看著挺禮貌的一個人,怎麼消息不回呢?
懶得思考,時遙轉身就走出了包廂,外麵空氣好些,但也冷不少。
身旁一個穿著超短包臀裙的性感女人拎著寶寶和她擦肩而過,女人身上有著濃重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