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放開,放我下去,薄紂——”
“你這樣子,走半路上就得脫衣服了,你是想要所有人都來圍觀你這副需要男人的模樣嗎?”
“不需要你,你滾!”
剛說完,薄紂就泄憤似的一下拍打在知嶼屁股上。
“再不消停我就繼續打。”
深知薄紂可恥程度的知嶼,知道薄紂言出必行。
可他沒動了,薄紂還又打了他一下。
“我消停了,你打什麼打?”
薄紂回想起手上的觸感,更覺得手癢:“想打。”
“……”
一係列需要消音的臟話被知嶼咽在心裡。
助理開了房,然後……
然後就被薄紂關在門外了。
知嶼被扔在沙發上,還顛了顛身形,之後,又是暴怒嗬:“滾。”
“彆以為我不知道,這不過就是你做的戲而已。”
被誤解的薄紂也隻是草草解釋了一句:“我跟他們可不是一丘之貉,彆把下藥的事兒算在我頭上。”
“你來的時候不打聽打聽楊風憲是什麼人嗎?貪財好色,隻要是長得漂亮的,ABO都照睡不誤。”
“你這隻雞,都送到人黃鼠狼嘴裡去了。”
被薄紂陰陽怪氣,知嶼也很難做到心平氣和。
“不需要你管,出去。”
他很冷漠,完全不給薄紂好臉,卻又自帶讓人覺得心酸的氣質。
“你現在這樣?幫你叫薄臨月過來?”
他不過是試探,手指隨意在手機上撮弄了兩下,沒真想叫薄臨月來。
“不要!”
剛厲聲拒絕,知嶼又軟了語氣,說話都虛弱無力:“不需要,你也走。”
逐客令下得是完全不近人情,就好像將薄紂當成了洪水猛獸,避如蛇蠍。
此刻的人已經是滿麵紅光了,眼底都有幾絲猩紅,還開始解自己的領帶和襯衣。
撐著搖搖晃晃的身子,忙朝浴室走去。
薄紂也隻看見了知嶼漂亮的鎖骨。
可惜,漂亮的身體,他看不見。
知嶼這一去,就是一個小時。
浴室內的聲音“咿咿呀呀”的,還伴隨水波四濺的拍打聲,令人臉紅心跳。
薄紂都能猜出,知嶼在浴室內有多熱情。
隻是熱情不過多久,就偃旗息鼓了。
但喘息依舊灼熱。
薄紂玩世不恭的靠在浴室門外,操著吊兒郎當的語調,扣了扣門。
“是不是沒力氣了,要不要我幫你呀?”
身體也產生了難耐的滋味。
那種看得著,卻吃不著,隻能任由人勾著的樣兒。
“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我自己進來了?”
幾乎是一秒都沒多等,就推門而入。
入秋了,空氣中難免帶了涼意,可浴室內卻屬於冷熱交替,淡香縈繞。
人泡在浴缸內,又忙活著放了冷水,刺激得那雪嫩潔白的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
薄紂走到知嶼身旁,無奈歎了口氣。
人仰頭看他,他居高臨下,將知嶼的窘態儘收眼底。
一個alpha,為什麼能哭得這麼帶勁兒啊?
不是那種孱弱,而是無依落敗,又有沒完全馴服的故作堅強。
濕紅的眼眶早已經被淚水堆砌滿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薄紂勾唇壞笑:“不拒絕,那我就當你同意了?”
人確實沒拒絕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