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混亂之外,卻將所有的一切儘收眼底,像是上位者的俯視。
服務員引著顧酌和薄紂到了黃緒達麵前,黃緒達立即起身,笑得暢快開懷。
“顧總,薄秘書,你倆能一起來,簡直是讓我榮幸之至。”
薄紂率先落座,並不同人講客氣:“黃老板說要為上次港口的事兒賠罪,恰好我也在其中受了傷,就覥著臉來了。”
黃緒達佯做臉色驚變:“上次那事兒,確實是我的人辦事不利,居然讓那些不法分子混了進來,造成這麼大的混亂,還給顧總造成了損失,著實是不該。”
“我那侄子,黃海良,也是個不中用的,知道做錯了事兒,直接跑國外去了,誰也逮不住他。”
“這樣,我先自罰。”
林霖抬手奉上一個匣子:“顧總有東西送給黃總,還請黃總笑納。”
剛打開匣子,黃緒達又是驀地變了臉色。
不過這次不是裝的。
匣子裡放著的東西血淋淋,撲麵而來腥臭味兒,上頭還帶著一個金戒指。
要是熟人,指定是能猜出是誰的。
顧酌姿態慵懶,氣質卻陰翳冷煞,冷血的眸子裡沒有半分感情,不疾不徐開口:“沒關係,我已經幫你處置了。”
“他在國外死無全屍,我就隻找到了這根手指。”
“應該的,還得勞煩顧總出手了。”
黃緒達隨即扯出牽強的笑,可瞳孔裡的惡意是怎麼都蓋不住的。
薄紂笑意詭測:“黃老板應該挺喜歡水上煙花吧?顧總也說要送你來著。”
黃緒達環顧四周,看到了遊艇周圍黑壓壓的快艇,半空之上,還有三架直升機。
薄紂半開玩笑:“最近被炸得有後遺症了,這直升機等下不會投下來炸彈吧?”
“png——”
黃緒達眉心處驀地冒紅光,是瞄準儀。
剛準備叫保鏢,薄紂就善意提醒:“可彆輕舉妄動,萬一惹怒了人呢。”
黃緒達霎時嚇得冒一身冷汗,忙甩頭矢口否認:“不、不喜歡。”
話音剛落,麵前的酒杯霎時被擊碎,玻璃碴子飛濺,劃破了黃緒達的嘴角,也極大程度刺激到了黃緒達脆弱的神經。
擦了擦額間不存在的細汗,簡直坐不住。
“顧總,你這又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上次你的貨有了損失,這些我不都照價賠償了嗎?”
“薄秘書,他這樣你都不管管?”
被點到的薄紂不慌不忙喝了口茶水:“我管什麼?哦~船上有暴徒,我馬上通知人來。”
“……”
隻怕等到人來,他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顧酌眉宇冷然不耐:“我問的不多,汪德永死後,你背後是不是又有了一個新的人?是誰?”
“是,但我不知道他是誰,隻叫他NI,我跟他聯係得不多,一般都是他主動找我。”
薄紂匪夷:“李?”
“不是李,是NI,N、I。”
“那黎郗宿呢?”
“本來是……準備下手的,但被人搶先了。”
薄紂俯身,將地上東西撿起來,是一粒彈珠:“黃老板,小時候的彈珠遊戲沒玩兒過嗎?”
“還是要遵紀守法呀。”
知道自己被耍了,黃緒達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要是敢質疑顧酌,顧酌就會讓他沒命質疑。
遊艇上的味道太濃了,鼻尖有濕鹹的海風吹來,還是讓人覺得不好聞。
薄紂還思索著:“NI,倒是沒聽說過這個人。”
“既然不在黃緒達手裡,保不定被那些窮凶極惡的人怎麼噶腎剜心呢。”
顧酌眼瞼微眯,盯著腳下粼粼海水,心裡頭蹦出來一個人。
“人真死國外了?還是你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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