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酌神色瞬間冷冽陰煞,卻又轉瞬即逝,知苑又慌忙找補:“我是說暫時。”
“你暫時先彆提你是我男朋友這事兒,我消化不了。”
“可以嗎?”
知苑的長相是真可愛,甜美得勾人,跟塊香香軟軟的小麵包一樣。
顧酌肚子裡憋了火氣,一時忍不住,都快從眼裡流露出來了。
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算是敷衍。
之後再跟人好好算算賬。
飛機停在醫院頂樓正上空,知苑下飛機時,顧酌還想來牽他的手。
知苑一下就躲開了,兩三步往下跑,明顯的規避行為,不想和他有牽扯。
他的手落了空,心中確實沒好氣,可見人“噠噠”的跑著,又覺得沒那麼氣了。
醫院的所屬人是顧酌,來檢查的還是之前那兩位腦科專家,又是拍片又是上手的,檢查得仔細。
剛準備說檢查結果,知嶼就撞開門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個男人。
薄紂手剛抬起,準備揉一揉知嶼被撞疼的前胸,就被人毫不留情的用手扇開了。
一進門,知嶼直奔知苑麵前,擠開了顧酌,rua了一把知苑的腦袋,然後輕掰著左右檢查了一下,也沒檢查出什麼傷口。
“小苑?腦袋沒事兒吧?”
知苑坐在床上,任由知嶼搬弄,笑得牽強:“哥。”
醫生蒼老的聲音落入幾人耳朵:“沒事,就是恢複正常了。”
“他之前吃的藥恢複得很好,修複了神經,後腦裡的瘀血也化了。”
顧酌眉峰緊鎖,覺得知嶼當真是礙眼,想把人從知苑麵前擠走:“那他怎麼不記得了。”
醫生解釋:“這是正常的,人在麵臨重創、遭逢巨變時,會有短暫的間接性失憶,忘掉一段時間的記憶。”
“這段時間或許是他不願意想起的,他本能的抗拒排斥,所以才會遺忘。”
“還好,也就隻忘了這兩年,也正是他腦子受損的階段。”
顧酌還想開口,醫生搶先開口:“這也隻是短時間的,會恢複的,短的睡一覺就能恢複,長的一兩個月也不一定,顧總不必太擔心。”
“但如果他本人抗拒的話,我個人並不建議刺激療法,順其自然就好。”
顧酌一時失神,神色中可見孤清。
偏偏忘了這兩年的事。
也忘了他。
一夜回到解放前。
知苑逐漸明白情況,秀氣的眉淺擰,展現愁容。
“意思就是我腦子壞了兩年,現在腦子好了,卻忘記了這兩年發生的事兒?”
又扯了扯知嶼的衣角,發現自己哥哥也憔悴得不行。
一看就是操勞過度,睡眠不足。
他壓低聲音,附在知嶼耳廓旁:“哥,我有事兒跟你說,你能不能先讓那些人出去。”
說悄悄話,完全防備著另外兩個外人。
可‘那些人’還是聽見了。
很好,現在連名字都不配擁有了。
他好冷漠
知嶼看了眼房間內多餘的幾人,當即下了逐客令:“你們先出去。”
顧酌本就心緒煩雜,這會兒更是有股子怨念,幽幽的,跟怨夫一樣。
但奈不過薄紂,推著他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