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紂家的門是往外推開的,一個不察,門外的醉鬼一記踉蹌,正正撞了個滿頭。
“啊——”
慘叫聲登時響起,還伴隨著alpha的哭嚎。
那一嗓子,直接把門外的聲控燈都叫響了。
池柏疼得嗷嗷叫,還暈乎乎的,醉得半夢半醒:“腦袋、腦袋要掉了。”
濯秉臻表情較冷,托了一把池柏的腦袋,敷衍道:“沒掉,還在,自己托著。”
喝醉了酒的池柏反應慢了好多拍,還真聽話的用手托住了自己的腦袋。
濯秉臻目視前方,看著一個算是陌生的alpha,以及他身後隱隱露出來的另外一個alpha。
之前在室內知嶼看得不太仔細,這會兒倒是對那個醉鬼有了印象。
最近網上挺火的一個alpha。
因為一張床照被全網嘲的十八線小糊咖。
床照的另外一個主人公,是一個當紅頂流oga。
知嶼本不關注娛樂圈的這些緋聞,但公司的人討論得熱火朝天,他瞟見過。
可見輿情有多火。
薄紂勾著知嶼的腰將人帶向一側,讓出身位來。
“怎麼來了?”
池柏聽見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就要朝薄紂撲去:“薄紂,我好想你……”
一個alpha,帶著嬌俏的哭腔,有點詭異,又有點合適。
因為池柏長了一張娃娃臉。
在薄紂麵前的是知嶼,眼見滿身酒氣的人要挨到知嶼,薄紂一個眼疾手快,就用手撐在了池柏肩頭,將人推回了濯秉臻手裡。
“我要你想。”
嫌棄得溢於言表。
知嶼本來還想扶一把的,手都抬起懸在半空了。
濯秉臻半托半扶著酒氣衝天的池柏進門,半是涼薄的容顏上顯現任勞任怨的苦逼。
“他失戀了,你不知道?”
薄紂這點消息還是知道的。
“失戀?算嗎?”
“我以為他倆頂多算p——”
“包養。”
“P友”兩個字沒敢說出口,顧及著知嶼在場,要措辭乾淨些。
濯秉臻:“今晚找我喝酒,喝醉了一會兒吵著鬨著要去找那個oga,剛才又要到你這兒來。”
濯秉臻將有點份量的池柏往沙發上一扔,頓時輕鬆的卸了一口氣。
池柏被扔下後就抱著腦袋哀嚎痛鳴,嘴裡還喃喃不清的念叨著什麼。
“倒杯水過來。”
明明沒叫知嶼,可他一溜煙就去了,主要是逃離這他並不熟悉的場合。
薄紂看著沙發上躺著的醉鬼,池柏臉紅脖子粗,不知道是哭的還是喝酒喝多了,眼圈一圈兒都是通紅的。
一陣頭疼,扶額揉了揉眉心,無奈得很。
“怎麼不把他送回去?”
“送哪兒?他家?”
濯秉臻整個人冷得就跟一塊冰碴子,又散發寒氣,又有攻擊性。
“他都被家裡趕出來了,哪兒還有家?”
“把他一個人放我房子裡,我怕我那棟房子變凶宅。”
“思來想去,也就隻得把他帶到你這兒來了。”
薄紂晦暝的目光帶著怨意,顯然被濯秉臻背刺很是不滿。
濯秉臻忙拒絕薄紂沒說出口的話:“彆看我,我夜裡要去山上看星星,沒空盯著他。”
“還山上,你們圈裡人玩兒得真花。”
對薄紂的酸言酸語,濯秉臻不以為意,反以為榮,挑釁得明目張膽:“自己嫉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