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給你求護身符的時候,你也不想想,對不對得起她老人家?”
他氣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都想抬腳再踹薄紂一腳。
薄紂也很會哄人,服起軟來駕輕就熟:“我錯了,我後來就迷途知返了。”
“我當時太急了,總想著、總想我們能快點有個結果,想著要是真有用……,但我之後就後悔了,我沒吃了。”
知嶼先前的怫然一轉,驀地慶幸。
慶幸他在薄紂還沒不可挽回時,對薄紂鬆軟了態度。
他又氣又恨,卻也後怕,在把薄紂打死和抱著痛哭一頓之間反複糾結。
最終,隻有一句:“明天跟我去醫院檢查。”
“你最好沒事。”
他咬著唇威脅,不住抖動的睫羽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害怕。
薄紂自然是不敢辯駁半句的,正好明天去醫院看手傷。
可知嶼冷臉,他更不好受,覥著臉貼上去,坐在知嶼身旁,腦袋也埋到人頸窩裡蹭蹭,像隻哈巴狗,極儘討好。
“我真的錯了,我早就悔改了,你就彆生氣了吧,也就兩顆,沒什麼問題的。”
為了討好,還帶著知嶼的手,笑嘻嘻的呼往他臉上:“知嶼哥~,知嶼哥~,你再打我吧,打到你消氣為止也行啊。”
知嶼想回懟,薄紂悔改?還不是因為湊巧碰上自己態度好點。
他要是那時態度惡劣,直接拒絕了薄紂,薄紂腦子不清醒到現在,會是什麼結果。
就算薄紂得償所願成了oga,也絕對不會是個健康的oga,隻用藥物維係的身體,沒兩年就會因為濫用藥物,輕則,一身病,重則,死亡。
手又癢了,想打人。
他自詡在碰到薄紂之前,從來不會是一個動手的人,他這輩子所有的武力和暴躁,都給了薄紂。
薄紂是一個能讓他發瘋的alpha。
知嶼心不在焉洗了澡,就去客臥鋪床了,決絕的要和薄紂分房睡。
薄紂就跟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罰站一般的站定在知嶼身旁,知嶼乾什麼,他都跟著屁顛屁顛走。
還用那淒淒哀怨的眼神,盯著知嶼,可憐得很。
“彆分開睡了,我都睡習慣了。”
這麼久以來,他都是和知嶼睡在一張床上的,突然就要孤枕難眠,誰受得了這種落差。
可他也不能把知嶼綁上他的床,因為知嶼在氣頭上。
那他也就隻有死乞白賴的賴在知嶼床上。
知嶼白了薄紂好幾眼:“下去。”
“不下。”
等知嶼要去另外一房間時,薄紂也恬不知恥的跟著。
幾個來回下,知嶼也妥協了。
隻是躺在床上,他聽著身後那均勻平緩的輕細呼吸,睡意全無。
薄紂的手還搭在他腰身上,以一種禁錮的姿勢。
知嶼心緒煩悶,愁腸百結,從平躺的睡姿換成了背對著薄紂的側躺。
身後人身體火熱,是他熟悉的溫度,就連空氣中絲絲縷縷的黑咖信息素,都像是讓他快要免疫了一樣。
他吸了吸有點敏感點鼻子,身後的人整個貼了過來。
“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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